”
谢汝红着眼睛,冷静地将他仓促的包扎拆掉,重新上药,“谁干的?”
沈长寄小心翼翼道:“在查了,应是柳将军的忠实部下气不过,恨我。”
“计划中的?”她冷冷的一眼扫了过来。
“不是!意外!”
“嗯。”
“阿汝……你别生气,我受伤了,陛下给我放了假,准我在家养好伤再回去,你看,我又能陪你了……”
“你以为这是好事?”
“不不不!是坏事!”
“沈长寄,你以为能瞒我到何时?你将我当傻子吗?这般怕我发现,就没想过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
“我……我错了……”
谢汝快要气死了,“你预备晚上睡在何处?”
衣服总要脱掉,到时候她仍会发现。
“我……没想过……”
谢汝冷笑了声,“我帮你想,你这么喜欢在书房待着,那伤好之前就睡在这吧,不用回房了。”
她拎着药箱往外走,狠狠地拍上了门。
沈长寄惊慌失措地将衣袍穿上,怕牵动伤口,到时她更不高兴,又怕落后一步她就走远了。
他艰难地穿好衣服,跑到门口,却听谢汝站在门口,叫来了十数名护卫。
她冷酷无情地说道:“给我把这扇门守死,沈长寄若是敢踏出这门一步,你们就别活了。”
十多人异口同声:“是!”
谢汝回身,隔着门板,阴恻恻地说道:“夫君,你就好好在这里闭门思过吧,哼。”
沈长寄:“……”
他悄悄拉开一道门缝,外头黑压压地一群人,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他。
“……”
叹了口气,又阖上了。
家庭地位。
谢汝生气了。
从早上开始, 沈长寄被关在有“重兵把守”书房里,除了给他送吃送喝送案卷的平瑢,没有一个活人与他说话。
在平瑢放下了午膳, 再一次沉默地往外走时,沈长寄终于想起来自己才是这沈府的主子。
他正襟危坐, 严肃着脸, “莫要忘了, 我是你的直属上司。”
平瑢脚步一顿,看向沈长寄的目光里带了些怜悯, “大人, 玖儿姑娘在外头听着呢。”
沈长寄:“……”
“玖儿姑娘是夫人的贴身婢女,属下的每一字每一句都会被如实传达。”
意思是,沈长寄此刻威胁下属的话也会被人一字不差地带回去, 讲给谢汝听。
沈长寄心里有点慌,若是玖儿将话再添油加醋一番, 不知他夫人会如何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