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剩下的则稀稀拉拉住着一些当地人,还剩下一些空病房,为了便于照顾病人,医院便通融了一下,破例让家属都住在了这里。
厉胜男走后,屋里瞬间陷入了沉静,老蒋不声不响地把地上的碎渣扫拢,最后扫进簸箕里,用扫帚压着拎出去,向着走廊尽头的垃圾桶走去,屋里就剩下大头和王雅君两个人了,大头也不说话,搬了把椅子坐在了秦天的床边,又伸手给秦天盖了盖被子,见王雅君还是傻愣着站着,有些不能理解。
“之前不是好多次了吗?秦天这样你还没习惯呢?没事儿的,我这哥们儿福大命大,放心!他轻易死不了的……”
王雅君这才呜咽着开口:“我害怕……呜呜呜呜呜呜……我害怕嘛……”
见到姑娘哭,大头有些发慌:“哎,你别哭啊……”
王雅君:“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他要是一直这样可怎么办啊……呜呜呜呜……”
结果他越说王雅君越哭得厉害,搞得他有些难堪,一时竟手足无措。
大头:“哎呀你别哭了,医生不都说没事吗?会醒的……”
王雅君:“呜呜呜呜……这里的医生都不行,我要把他转回江城去,我爸爸认识好多全国知名的专家……”
大头:“好好好,行行行,都听大小姐您的,但是你能先别哭了吗?”
王雅君:“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大头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哭得他实在心烦,便硬着语气吼了她一句:“我让你别哭了!你不知道在这种地方哭多么晦气啊,你哭丧呢!”
此话一出,王雅君果真止住了哭泣,只是身子还是一抽一抽的。
“行了,行了,你呀也别瞎想了,先去睡吧!说不定明天起来他就醒了!你要饿的话,我过会儿给你去泡碗面!”
“我不饿!我问你!”
“怎么?”
“他刚刚喊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就是在漳坪见过的那个女人?”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
“你不会告诉我说你还没有死心吧?!”
大头问出这句话后,立马就后悔了,因为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要是死心了人家还会来这里吗?人家秦天的老妈刚来的时候就看出了不对劲,还问过大头,王雅君和秦天是什么关系,他只好照实说,女的很喜欢秦天,但是秦天对这女的并不怎么感冒,大头想到这里,顿时冷汗直流,心想完蛋了!不会又刺激到这个女人吧!她要是再来一次哭天抢地,他可实在是受不了!
果然不出预料,王雅君的脸一下子就垮下来。
“死心?你什么意思?说清楚,他是不是跟那个女的怎么样了?”
正在这时,老蒋从外面倒垃圾回来,大头跟看到救世主一般看向老蒋,老蒋一脸莫名其妙,看看大头,又看看王雅君,问道:“怎么回事?”
大头双手一摊,抖了抖肩,一脸的我也很无辜、我也不知道的表情。
“你说啊,到底什么意思?”王雅君还是不依不饶。
大头有些受不了,便说:“你能不能不要在这里闹了,都晚上了,大家都要休息了,还有秦天也需要安静……你要有什么问题,等秦天醒了你亲自问他吧!”
王雅君一听,板着脸转身便往外走,大头后背都能感受到一股股汹涌的杀气,他侧着耳朵确认王雅君已经走远,才暗道了一声:“救命,这女人也太可怕了!秦天!你到底什么时候醒,劳资应付不来了!”
老蒋看着王雅君气鼓鼓地走了,便问大头:“她又怎么了?”
大头意味深长地说:“女人的心思你别猜!”
老蒋撇撇嘴,也在秦天的病床前坐下来。
两人就这么坐了一会儿,大头看了看时间,对老蒋说:“这里你先看着,我去别的病房看看去……”
这一层的病房,住了不少他们的人,身上多多少少受了些伤,比如刘富贵、之遥的爷爷,管家,婉婷,断腿老头,还有那个跟秦天一起受伤的男人,说是叫周游。
老蒋掏出手机,歪坐在床边回道:“嗯,你去吧!”
走廊外,三三两两的守着一些男人,上次之遥他们在客栈遭遇那么凶险的一出后,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于是花了大价钱雇了一些人守在医院里,说是两班倒,确保时时刻刻都有人守着,特别是刘富贵和断腿老头那间病房外,守着的人格外多一些,这也是怕那老头儿又突然不见了,到时候秦天醒了没法儿交代。
大头问老蒋要了一盒烟,出门跟守夜的人打了个招呼,把烟扔给了他们,之后径直去了之遥爷爷的病房,她爷爷石老头跟管家住在一个房间,大头进去的时候发现石老头已经睡了,管家正靠着枕头看手机,见大头进来了,跟他点头示意了一下。
大头用嘴型问:“之遥去哪儿了?”
管家指了指隔壁。
“在隔壁?”
管家点了点头。
隔壁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