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早饭, 没做出什么新花样。
温迪进入了惫懒期, 煮了一锅肉粥, 加了两个流油的咸鸭蛋就对付过去了。
黑毛去游泳馆继续做滑梯,温迪进冰窖拿出八份猪肉, 做肉松。
等她做好肉松,就出门去收割新鲜青草,喂阿白。
然而今天的阿白也没有奶, 温迪开始思考, 她是不是应该给阿白炖点催奶的汤了?
要不,老这么坐以待奶,得等多久才能收获呀?
温迪还真有个增奶方,主要食材她都有,就两样, 蜂蜜和鸡蛋清。
把一份蜂蜜和两个鸡蛋清搅匀, 直接给阿白灌服,温迪把它调好了, 装在碗里,带去找阿白。调这个食物不难, 难的是“灌服”这个操作——她该怎么把阿白的嘴给掰开呢?温迪站在阿白身边, 一手抱着装蜂蜜蛋白的碗, 一手不断揉搓着阿白软绵绵的头, 十分苦恼。倒是阿白都被她揉烦了, 前蹄罕见地抬起来踢了一下, 脑袋摇摆, 甩掉温迪黏在它头顶的手。
“嘚嘚,我错了,我松手。”温迪给它道歉,迅速后退。
她真怕阿白生气尥蹶子,一蹄子踹她身上,她这胳膊这腿,哪儿挨踹都受不住。
温迪把食物留下,返回山洞,在储藏室里转圈圈。
找个什么东西把蜂蜜蛋清给它喂下去呢?
管子?
温迪停下来,认真地在脑内幻想了一下把管子塞进阿白嘴里的场面,从如何操作到操作成功的分镜头全部都设想了一下,思考后把计划从脑内清除得干干净净。不行,她无法设想自己成功把管子塞进阿白的嘴,但是被阿白换不同种花样踢飞和踩死的画面她倒是想出来几个。
用筷子顶住它的嘴,将“饮料”灌下去?蜂蜜蛋白左右也算个流食吧?
温迪再次展开妄想——最后她发现这果然是个妄想,用筷子顶住口腔可是很痛的,交换立场,如果是她被人掐着脸塞进两根筷子,她得抢下这两根筷子来把这个胆大包天的混账给插死。而阿白要弄死她不需要动用筷子,它只要踢她一蹄子就成。不行不行不行,温迪再次把这个方案废弃。
温迪重新在储藏室里转圈圈,她看中了好几种工具,但没有一样敢用在阿白身上。
没办法,她实在太怕羊了。
虽然,阿白很温柔,它没咬过她,没顶过她,没踩过她……
但是温迪亲眼见过羊群是怎样杀死变异犬和变异野猪的,它们的无所畏惧和强大的冲击力宛如荒岛霸主,只不过这群霸主的脾气是真的好。她既没有变异犬的速度也没有变异野猪的耐力,她确信自己打不过一只羊。对,连一群鸭子都能靠肉身来追杀她,没工具的人类实在是太废了。不,更正,她不应该对人类开地图炮,被鸭子追杀的废,只有她。
不行不行不行,不能再这样想下去,温迪突然觉得她的自信心好像太差了。
难道昨天惨遭鸭群追杀的经历真的给了她自己都不清楚的巨大打击?
等等。
温迪站定,当她意识到自己的自信心在下降时,当即萌生了要挽回的办法。
什么都可以混过去,自信心没了可就太糟糕了,这是温迪赖以生存的最大希望。
她回想起自己刚才不断否定自己的样子,越想越恼火。
有什么好怕的?
人还能输给一头羊吗?
脑子一热,温迪就抓起一把大木勺。就用勺子!用越复杂的工具越麻烦,掐开嘴,往里塞,就这么简单!然后她抬起腿腾腾腾往外走,气势汹汹。
越走越虚,来到羊圈前,温迪的心情已经恢复平静。
“早上好。”
她跟阿白打了个招呼,阿白没看她,偶尔低头,扫过地上那个碗。
哟,这是感兴趣的意思?于是温迪就不进去了,站在羊圈外面,等它自投罗网。
但是世事总不尽如人意。
当温迪没来的时候,阿白对碗里的东西感兴趣,等她来了,它又无感了,不再多看碗一眼。
“你还挺傲娇。”温迪吐槽了一句,认命地翻进了羊圈里。
温迪进了羊圈后,阿白也不会看她,她习惯了,弯腰把碗拿起来,右手举着勺子,左手微微倾斜把碗里的调和食物倒进勺子里。她拿的是做菜用的大木勺,不是那种铲形的炒勺,而是接近半圆形的大勺,除了多一个长柄,它跟碗也没两样。这碗蜂蜜和蛋清的调和物整体容量不大,倒入大木勺里也没能把它装满。
这还更好,温迪有点担心自己拿不稳勺子,会晃悠。
要知道,鸡蛋清的调和物是很黏稠的,要是洒出去,不像洒水一样只洒一点点,那肯定是“一坨”“一坨”地往外掉。这个形容比较恶心,但是特别准确。
反正现在这样刚刚好,她也不必有无谓的担心了。
然后,下一步,就是把这勺调和物喂进阿白的胃里。
“咳咳!”
温迪似模似样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