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洗碗和抹桌子的时间休息了一下,就进储藏室里去拿刀,拿了刀,就出来继续做木地板。
黑毛吃完饭也马上投入工作,两个人继续做流水线厂工,用两个小时做完了剩下的木地板。
“得亏昨天你跟我互相催着睡觉。”温迪感叹道。
当时她和黑毛都困得要死,还以为再做几块就可以休息了。
真开始工作才发现,需要的木地板还有那么多。
结果两个小时才做完。
以她们当时的精力,再撑两小时,估计真的得累晕。
累晕可不是好事,对身体的摧残太严重了。
温迪学乖了,下回累了就得休息,绝对不可以勉强,你以为眼前就一个土包,指不定是一座高山,等你爬上去再想回头后悔可能就来不及了。要做任何事,还是得在精神充沛时做,偶尔放弃,不是为了放弃,是为了累积更多的力量去冲击——嗯,她最近的鸡汤炖得不错。
黑毛问她:“接下来怎么做?”
“打磨呀。”
温迪进了柴房。
所有的石料都堆放在柴房里,温迪进去,挑选出一些砂岩石,拿出来交付一半给它。
黑毛握着石头问:“用这些打磨木地板?”
“嗯。”温迪提出自己的要求,“主要是磨掉木刺和毛刺,摸上去觉得不扎手就差不多了,可以用刀进行辅助,遇到一些比较难磨去的木刺,不要勉强,不能把木地板磨坏了,可以用刀挑掉……总之小心一点,这些木地板做出来挺不容易的,可不能因为一时着急弄坏它们。”
“这我知道。”黑毛点点头,“那现在开始?”
“嗯。”温迪抱着一摞木地板,带着它们去院子里的餐桌边,把餐桌当工作台。
她到了那里,黑毛自然就留在山洞的餐桌里做事。
温迪把木地板放在桌上,用砂岩石不断在表面打磨,一些较凸起的地方,用刀削去。这个工作比制作木地板还要麻烦,不仅考验体力和耐力,还考验眼力和是否仔细。温迪先用肉眼观察木地板,通过观察到的结果,脑中推断该用砂岩石磨还是该用刀子削,一套做完后,就得翻来覆去,用手在木地板表面摩挲,确认它已经接近平整,再换下一块继续弄。
可她不能一上手就瞎摸,要是摸到木刺,又细又尖锐的木刺会扎进手里,要是露个尾巴,还能挑出来,要是扎进去就麻烦了,她没有专业道具,想挑出木刺是非常困难的工作。她不想找麻烦,所以必须仔细又小心,先用肉眼一再检视后再换手摸,手摸木地板就纯粹是走过场的检查,她可不敢靠它来推断自己的业务能力是否优秀。因为一旦失误,那代价就太大了。
温迪坐在院子里,对时间的把握非常强的。
等她觉得特别热的时候,一抬头就发现太阳在顶上呢,这说明已经中午了。
她回头看一眼日晷,做确认,果然是中午,刚过十二点。
于是温迪就返回山洞,通知黑毛放下木地板“休息”,他做锅塌豆腐和汤,她来煮饭,并做第三道菜。两个人配合的情况下,永远都是很有效率的,能够省略许多重复的时间。就比如,她煮饭的时候,黑毛就可以去准备汤的食材,在他做锅塌豆腐的时候,她则去炒第三道菜,同时出锅,饭和汤也几乎同时熟了。
汤是白萝卜炖猪骨汤,在这种季节变换的日子里,喝这种温暖的汤是最适合的。
温迪做的菜不新,但和汤,和锅塌豆腐很配——萝卜条炒肉。
锅塌豆腐和白萝卜汤都很清淡,萝卜条是咸的,炒肉后伴着辣椒,是截然相反的重口味。
肉也不是普通的肉,是猪肉,而且是猪腿肉。温迪取一根猪腿,把它解冻后,用刀将肉从猪腿上削下来,拌辣椒粉,白胡椒粉,蚝油,鱼露等调料,再就着切成小段的萝卜条和辣椒下油锅翻炒,油也是用的猪油,炒出来整道菜都泛着油光,看起来特别的鲜亮。黑毛瞄了一眼,眼睛立马就亮了,舀了一勺进碗里拌饭,被辣得差点呛到,吃得脸都辣红了,但还是停不下筷子,越辣嘴越想吃。
“这是什么菜?”黑毛问。
“抖菜。”温迪胡诌。
黑毛虽然不懂什么是抖,但凭借本能察觉出她又在逗他玩,于是翻了个白眼,不理她了。
温迪想笑,他怎么连她翻白眼的样子也学会了?
有心再逗逗吧,结果玩脱了,接下来黑毛再也没理她。
一个下午,一个晚上,一顿晚餐,温迪说了无数的话,统统都没能挽回黑毛。
她真的玩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