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毛把它轻轻松松扛起来,扭头就走,健步如飞。
“厉害啊。”温迪抹了抹汗,继续收割小麦。
小麦比糯稻的数量少一些,她在中午结束前收割完毕。
“这回就有效率多了,我早该这么做了。”温迪忍不住吐槽,扑通坐下,“是吧,阿黄?咦?”
她突然发现阿黄居然不在旁边。
它刚刚不是一直跟着她跑,在身边打转吗?现在又跑到哪里去了?
“阿黄!阿黄!”
温迪到处找,喊了半天,才依稀听到远处有回应。“汪!汪!”
真的挺远的。
温迪犹豫了一下,回头拿了柴刀,还是追过去了。
“阿黄,你在哪?阿黄?”她边喊边循着狗叫声找过去,离开麦田后没多久,她又来到了一片大雾中,但这片大雾占据的面积不大,越过大雾后一切清晰可见。她看到了阿黄,还有……还有一大片无边无际的黑色矮林。她向前迈出一步,惊讶地看着这片才到自己膝盖的“林子”,这植物她认识,是蒺藜。
但,蒺藜不是绿色的吗?怎么这片林子的蒺藜是黑色的?
而阿黄就在蒺藜林边试探,似乎很想钻进去。
温迪赶紧叫它:“过来,阿黄。”
“汪!”阿黄不过来,它继续往里头钻,然后终于钻了进去。
“喂,你别进去,很危险!”温迪想去追,踩进蒺藜林里第一脚就发现不对劲。
好硬啊!
温迪震惊地收回脚,蹲下来看这些蒺藜,没错,它们确实都长着蒺藜的样子,但尖端都无比尖锐,比植物蒺藜要锋利得多。温迪用柴刀轻轻敲打在这些蒺藜上,竟然听到了金属碰撞的声音,有没有搞错?这些玩意居然是金属的?温迪不信邪,伸手抹了一把,然后左手食指就惨遭划伤。
她无语,她信了。
她真踏马倒霉。
温迪无缘无故挨了一戳,还见了血,正是无比郁闷的时候,阿黄居然在蒺藜林里穿梭无碍。她顿时羡慕嫉妒恨,还有三成的担心:“喂,你出来呀!你要是在里面出事了,我真的救不了你!”她尝试用柴刀收割这片铁蒺藜,可它的刀真没法把它们的根茎截断,她不愿承认,可事实证明这些蒺藜很可能真的是铁质的。
草原尽头,居然是一片铁蒺藜林!
这种环境令温迪想起了梅子林里的镜湖,都是无边无际不可突破的地图。
可为什么阿黄能过去呢?
温迪心中一动,难道,阿黄是从铁蒺藜林对面来的?不然,她无法解释阿黄为什么能够在这么危险的铁蒺藜林中轻松穿梭,就像是普通人走路吃饭一样自然简单。是啊,草原尽头,除了铁蒺藜林还有什么呢?阿黄总该有个来处,也许来处就在这片铁蒺藜林的对面。她需要去拜访一下阿黄的家狗吗?它还有亲属吗?
温迪胡思乱想半天,只觉得阿黄马上要离自己而去,然后她冷静下来,想到,且不管阿黄有没有亲属,她要是再不叫住阿黄,它就会穿过去了,然后,她就不可能把它找回来了!她今天就要回家,如果她走了,阿黄知道怎样从这里返回山洞吗?它是会认为她等不到就回家了,还是会认为她把它抛弃了呢?
虽然从事实来说,现在是阿黄正在抛弃温迪,但人不能跟狗讲道理。
“阿黄!”温迪用更大的声音朝着矮林中穿梭的影子喊道,“你回来吧!我带你回家!”
“汪?”
阿黄听不懂她后面说的那些话,但它听得懂她在叫它。
教了这么久,它已经知道“阿黄”是自己的名字,最起码知道叫阿黄就是叫自己。
听到温迪叫它,它再次停下,疑惑地看着她。
温迪继续挥舞着双手吸引它的注意力:“喂!阿黄!我们要回去了!”
“汪汪汪!”
“阿黄!”
“汪汪汪!”
“阿黄!”
“汪汪汪!”阿黄觉得这么对着喊挺好玩,喊得特别开心。
温迪倒是喊得喉咙都哑了且发现这并无意义,她叹了口气,作势转身:“我要走啰!”
她回过头,确定阿黄看着自己:“我走啰,阿黄!”
她迈步一步,两步,三步,没有再回头,缓慢而坚定地朝着大雾里走。
要是阿黄不跟上来,她也没有办法了。
温迪抱着貌似大方的态度,在即将走入大雾前郁闷地停下。这小混蛋也太心狠了吧,她都走了它也不追过来?她怎么一点声音都听不见?温迪忍不住回头看,可是茫茫密密的铁蒺藜林里,她哪还看得到阿黄在哪里?按照她的性格,她又不好意思回到铁蒺藜林前搜查,她丢不起那人。
不跟来就不跟来,随便你!
温迪猛然一跨步,突然觉得脚下好像挂了什么东西。
“汪!”阿黄气呼呼地跳起来叫。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刚才好像是它咬住了自己的裤脚,没成想她猛然跨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