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没有代价。

“失败了变成无意识的灵魂游历荒野，最终消散于天地间，成功了会取代那个人。”冰凌轻描淡写地说道。

她连死都不怕，这点对她来说，没什么，失败就当没有过这想法，成功了那就继续下去。

“至于吗？”冰封不解问道。

他还是无法理解冰凌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个和平，把他们所有人都坑杀了。

“至于，平静的生活多美好，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一生能陪着我儿子平静地活着，但可惜没有这种可能。”冰凌表露出罕见的悲伤情绪。

冰封也是对此事有愧疚之情，头稍低，转移话题道：“你是怎么同化这帝王天的，据我所知，我们有史以来同化最大的空间只是十立方米的空间戒指，这里是那的几千倍，我不相信你真能同化整个帝王天。”

“确实不能，这只是半同化，我只是暂时同化了空间核心，噬灵的身体还在，噬灵也只是稍微借助了一下空间的力量。”

“只是有些意外发现，噬灵鼠一族的吞噬和我们一族的同化相合，竟然真的和这空间产生了联系。”

“现在我的这种状态，在这里应该算是半个神，真正执掌空间的神。”冰凌解释道。

“是吗？”冰封惊愕了一下，又释然地问道：“接下来你要干什么？”

冰凌微微一笑，道：“自杀。”

“啊？”冰封愕然，“为什么？”

“因为我的灵魂已经所剩无几，一旦消散，噬灵就会回来，那不是我想看到的。”冰凌眯眼笑道。

这次的笑容很真诚，很真实。

冰凌突然飞近冰封，摸着他的脸，道歉道：“对不起了，把你困在这里。”

“没有的事，这是我该受的惩罚。”冰封的眼眶湿润了。

他很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让冰凌的儿子上战场，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接纳他，更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让冰凌到外面。

“走了。”

“噗噗噗……”

黑色的玄力光束刺穿噬灵的心脏，头颅等重要部位。

“冰凌，你这个贱女人。”突然间噬灵的语气由平静转换到愤怒，这才是真正的噬灵。

“噬灵，知道我为什么要放你出来吗？”噬灵又转换成平淡语气。

冰封只能从语气中判断什么时候是冰凌，什么时候是噬灵。

“因为我想看看你的反应，后会无期了，我的傀儡，哈哈哈……”冰凌哈哈大笑道。

“啊……”噬灵无能狂怒，到最后奄奄一息，然后死去。

他确实死不瞑目，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策划，从提议和解停战，到提出创造秘境，再到联合五族的人共同对抗力，然后利用力来拖住他们，帮他争取炼化空间核心的时间，再到后来他出现把所有人干掉，所有的，所有的事都是他亲力亲为，可是到最后才发现他才是一直被牵着鼻子走的那个。

愤怒是理所当然的。

他的理想没了，其实他要的很简单，只要让他噬灵鼠一族当一次王就行，那他也死而无憾了。

可惜没办法了，现在连开个后门的机会都没有了。

八个人，不，九个人，死得只剩下冰封一人。

冰封看着满是疮痍的空间，一时有些唏嘘，他们八个，斗了有几百年了，想不到竟会全死在自己创造的秘境里。

“真是可笑。”冰封自嘲一笑，抬头看着不知何时又飘起来的雪，感慨道。

易修和熊妞看到这时，还以为结束了，刚准备离开，却不想，画面一转。

易修注意到噬灵尸体上飞出一道光，然后迅速没入一头小雪怪身上。

“这不会就是那头大雪怪吧？”熊妞惊奇传音给易修。

“是，感觉是一样的。”易修确定道。

“我明白我为什么感觉那么别扭了。”易修恍然大悟道。

“为什么？”熊妞问道。

“那雪怪身上原来有噬灵的气息，但很微弱，所以才让我有种别扭的感觉。”

放在平常，噬灵是易修不发一言直接动手的那一类，但由于噬灵已经死了，大雪怪身上有一点噬灵的气息，但并不是噬灵，所以易修并不觉得厌恶，只是觉得别扭。

“噬灵还真是坏得彻底，一万年过去了，你还能感觉到别扭，咯咯咯……”熊妞开玩笑道。

“走了！”易修说道。

熊妞点点头，让易修把她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