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再说什么,我并不知晓。”慕瑾汐微微一笑,对于陈灏的话并不正面回应,反倒是笑着说道:“我今日还未回府,所以并不知道明日是不是真的要去青林寺,只是不知道世子爷是如何得知的?”
“说真的,本世子觉得除了你的院子里没有那些人的眼线,整个幕府里如果说比较干净的下人那可是没有的。”陈灏好似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托着下巴问道:“你说慕正则明明知道慕家这么乱,为什么还任由其这样发展?”
“因为左右都躲不过被监视,倒不如任由他们在这里折腾,更何况,那些人知道的也绝非什么重要的事,只怕也是慕正则想让他们看到的事而已。”慕瑾汐微微扬眉,淡淡地说道:“只是今日我倒是真有一事相求。”
“呦呵,你有什么事是咱们战王殿下办不到的,竟然还要亲自跟本世子说?”陈灏笑眯眯地说道:“只要瑾汐你开口,本世子绝对给你办到。”
“关于我和李茕赌约的这件事,你们千家赌能做多大的庄就做多大的庄。”慕瑾汐微微一笑,若有所思地说道:“镇北王府家大业大,总不至于欠下千家赌的银两。”
“这可是件比较麻烦的事情了。”陈灏眼睛微微一转,随即扯开嘴角笑了起来,看着宇文景遇说道:“要不,把师尊请出来?”
慕瑾汐略一皱眉,有些不解地看向宇文景遇问道:“你们说的师尊,不会是京都学院的那位吧?”
“当然是他了。”陈灏哈哈笑道:“只不过如果把他请出来,只怕这场赌局大部分的银钱可都要落入他手了,他最爱的可就是金银之物。”
“师尊这些年不问世事,你觉得你请的来么?”宇文景遇看了陈灏一眼,随即想到了什么,终究还是淡淡地说道:“罢了,你若是想请的话,本王便走一趟。”
“这不就结了!”陈灏笑着说道:“这下可不怕镇北王到时候赖账了。”
宇文景遇和慕瑾汐又坐了一会便起身准备离开,而刘晓钰自然拒绝了跟慕瑾汐一同离开的提议,依旧选择留在了陈灏身边,等到重新回到雅座,刘晓钰突然直接将陈灏按在椅子上,随后将之前放在雅座里的药箱拿了出来,面无表情地说道:“衣服脱了。”
“姑娘,本世子可是清白人家……”
“闭嘴。”刘晓钰冷冷地打断了陈灏嬉皮笑脸的话,沉声道:“快点。”
陈灏顿时有些讪讪,只能乖乖听话地将衣衫脱了下来,先前处理好的伤口已经崩裂,鲜血染红了纱布。
“你在二皇子面前特意表现出你没有受伤,是为了什么?”刘晓钰一边给陈灏拆纱布,一边沉声道:“你这样掩饰根本不是办法,若是他真的有心试探,绝对不会只看今日的。”
“左右混过去这一次再说啊。”陈灏毫不在意地耸耸肩说道:“反正都不是多么重要的人。”
刘晓钰见陈灏不愿多说,便也不再多言,很快处理好了伤口,重新给他包扎好,放好药箱之后看陈灏穿衣不是特别方便,当下便上前帮他。
“我有个问题倒是想问问你。”陈灏的鼻子里满是刘晓钰身上的药香味,微微低头问道:“当年你是怎么从你二叔手里保下了你父母留下来的东西?”
“我敲了通天鼓。”刘晓钰正在为陈灏处理伤口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淡淡地说道:“被打了五十大板,然后告到了皇上那里,那些衙役多少也知道我的情况,虽然曾经有人特意叮嘱过要下重手,可是执行的衙役知道怎么做看上去很可怕但是还能保住我一条命,所以我活了下来,可是那个衙役没多久就死了,从那以后,我命硬的消息便传遍了京城。”
刘晓钰的声音很平静,好像她说起的不过是道听途说的故事。
可是陈灏知道,那个衙役定然是因为一时心善放过了刘晓钰而被人灭口。
“当时我不在京城。”陈灏垂下眼眸看着刘晓钰说道:“等到我回来的时候,京城关于你的事已经变成了一些传闻,那个时候你我也并不相识,所以我并未放在心上。”
“世子爷很坦诚,其实就算世子爷在京城,估计也不会过问这件事的。”刘晓钰笑着说道:“世子爷的怜悯之心只是因为现在我们认识了而已,那个时候的我也不过就是一个孤女,只是我也没想通,为什么那些人不杀了我。”
“活着。”陈灏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微笑了笑说道:“带着仇恨和痛苦的活着,比死了还要难过。”
刘晓钰一愣,有些诧异地看向陈灏,分明从他的眸中看到了一种痛苦,下意识地问道:“你在痛苦什么?”
陈灏眸光深邃地看着刘晓钰,许久没有说话,就在刘晓钰以为他不会说什么,想要岔开话题的时候,陈灏突然伸手扯开了她的头发,随后抱着她一个闪身半躺在了贵妃榻上,直接吻住了刘晓钰的唇。
刘晓钰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看着陈灏,可随后便听到外头传来一阵争执声,紧接着雅座的门便被推开,一声调侃响起:“我就说大哥你怎么可能受伤,原来醉卧美人膝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