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到。”
“啊,泰德,我希望你是对的。”
“沙发下面有一把刀,”她慢慢说道,看着他的脸“我从厨房拿出来的,那时庞波和和他在前厅打电话。”
“丽兹,天哪!”庞波几乎是尖叫出来。把孩子们吓了一跳。实际上,他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不安。他已逐渐明白,如果要避免大家同归于尽,只有依靠泰德了。泰德创造了斯达克,还得由他来消灭斯达克。
她转过头看看斯达克,看到那可恶的狞笑又浮现在他腐烂的脸上。
“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泰德说“相信我,庞波。丽兹,把刀取出来,扔到阳台外。”
庞波想:“我要扮演一个角色,这是个小角色,但记住大学戏剧班上那家伙常说的一句话:没有小角色,只有差演员。”“你认为他会放我们走吗?”庞波怀疑地问“他会像玛丽的小羊羔一样摇着尾巴翻山而去吗?,伙计,你发疯了。”
“对,我是疯了。”泰德说,笑了起来,这笑声很像斯达克刚才的笑声——一个快要发疯的人发出的笑声。“他疯了,而他是我创造的,对吗?就像从一位三流宙斯头里跳出的一位廉价守护神。但我知道怎么办。”他转过身,第一次严肃地盯着庞波“我知道怎么办。”他慢慢地说,一字一顿“去吧,丽兹。”
泰德粗鲁而厌恶的叫了一声,转过身,好像要同他们的所有人断绝关系一样。
丽兹像做梦似的穿过客厅,跪下,从沙发垫子下摸出那把刀。
“当心那玩意。”斯达克说,听上去非常警惕,非常严肃“如果你的孩子会说话,他们也会这么说的。”
她转过头,拂开脸上的头发,看到他的枪口正对着威廉和温蒂。
“我会当心的!”她用颤抖的、斥责的口气说,快要哭了。她拉开落地窗户,走到平台上。现在有六只麻雀站在栏杆上,当她走近栏杆时,麻雀三个一组让开,但没飞走。
庞波看到她停了一下,看着麻雀,手指捏着刀柄,刀尖朝下,像根铅锤。他扫了泰德一眼,看到他正紧张地看着她。最后,庞波扫了斯达克一眼。
斯达克正盯着丽兹看,但他脸上既没有惊讶,也没有怀疑。一个念头突然掠过庞波的大脑:“他没看见麻雀!他不记得在公寓墙上写了什么,而现在他没看见麻雀!他不知道它们在那儿!”
这时他意识到斯达克也在看着他,用那冷漠、腐烂的眼睛盯着他。
“你为什么看着我?”斯达克问。
“我想记住什么是真正的丑陋,”庞波说“也许有朝一日我会告诉我的孙子们的。”
“如果你不注意你的臭嘴,你根本就不用操心会有孙子。”斯达克说“别盯着我,庞波警长,这很不明智。”
丽兹把切肉刀从二十五英尺高的平台栏杆上扔下去。当她听到刀落地的声音时,她真的开始哭起来。
四
“所有的人都上楼吧,”斯达克说“泰德的办公室在上面。我想你会需要打字的,对吗,老伙计?”
“这回用不着。”泰德说“你比我更清楚。”
斯达克裂开的嘴唇上绽出一丝微笑:“是吗?”
泰德指指上衣口袋的一排铅笔:“当我要和阿历克斯马辛和杰克兰格雷联系时,就用这些。”
斯达克看上去异常高兴:“对,是这样的。我以为这次你会有些不同。”
“没什么不同,乔治。”
“我带来了我的铅笔,”他说“总共三盒。庞波警长,为什么你不做件好事,到我的车里去拿一下呢?铅笔就在仪表盘下放杂物的地方。我们其余人在这儿看孩子。”他看看泰德,疯狂地笑起来,摇摇头“你是条狗!”
“说的对,乔治,”泰德说,微微一笑“我是条狗,你也是。你不能教一条老狗新的把戏。”
“你很想写作,对吗,老伙计?不管你说什么,你内心深处很想写作。我在你眼里看到这一点。你很想写作。”
“是。”泰德简洁地说,庞波认为他没有撒谎。
“阿历克斯马辛。”斯达克说,黄眼睛闪闪放光。
“对,”泰德说,现在他的眼睛也在闪闪放光“‘割他,我要站在这儿看。’”
“说的对!”斯达克喊道,并且开始笑起来“‘我要看血流出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现在他们两人都开始笑起来。
丽兹看看泰德,又看看斯达克,然后又看看她丈夫,一下子变得脸色苍白,因为她分不清这两个人。
突然悬崖边缘更近了。
五
庞波出去取铅笔。他的头只伸进车中一会儿,都觉得像过了很长时间,因此他从中把头抽出来后,心里很高兴。车里有股阴冷难闻的气味,让他觉得恶心。在斯达克的车里东翻西找,就像把头伸进打翻了一瓶氯仿的阁楼一样。
“如果这是梦的气味,”庞波想“我再不想做梦了。”
他在黑色轿车旁站了一会儿,手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