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去,身子侧躺着,手背撑着头,捏起她的衣袖一角在手里把玩起来。
何呈奕似乎一下子心情变得不错,他细瞧了身前人的侧脸,是个清秀漂亮的姑娘,很难想到,在遇见自己之前,她究竟是如何在那般困窘的环境下活下来的。
秦葶小他七岁,虽十二岁后宫中大变,可十二岁之前的事他也记得清楚,锦衣玉食,香墨众奴。
几乎这宫里所有的人都捧着他。
他就是人们口中的天之骄子。
怪不得从前的秦葶那么有本事,好像总能凭空变出吃的,树上的小鸟雀,河里的游鱼,地里的野菜,春日里的槐花
都是从前难过来苦过来的。
唯有此刻,他想,或许苍天给人最大的慈悲便是对前路的未知,若是降生的一刻开始便能知晓后路的坎坷,只怕再没勇气朝前再踏出半步。
他愁闷许久的事,被秦葶三言两语便解开心结。
当真是越发不舍得放开她了。
这几日忙着未开荤,如今闲下心来,见人在眼前便又想了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