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解释?”男人伸手还想去抄啤酒瓶,“我让你解释!”
“别动,警察!”
男人面色大变猛地将人推开就踉踉跄跄往外跑。
施博仁要追上去,被青年阻止了,他捂着被砸的伤口,鲜血从指缝间流出。
“阿sir,算罢。雷哥最近被公司炒鱿鱼,心情不好。”
楚月柠看着已经跑入夜色的男人,全过程,她都没有看见男人的脸,但是对环绕在他身上的黑气感觉到奇怪。
她让员工去准备干净的纱布,对于青年被打却选择不追究也感到困惑,“他打了你,你也不打算追究责任吗?”
koep捂着额,因失血量过多面容也变得有些惨白,“算了,我刚入公司的时候雷哥带过我,花费很多时间。这一酒瓶,就当还他。”
徐记的员工急匆匆拿着医药箱过来,或许是看多了大排档喝点酒打架斗殴的人,十分熟悉流程:“先生,先用络合碘处理一下伤口再去医院。”
koep打开医药箱将络合碘倒在伤口上,简单消了毒才起身,将医药箱还给徐记的人,最后看向警探们。
他苦笑着用纱布捂着额头,“谢谢多位警官的关心,我先去医院处理下伤口。”
“小心注意,有问题可以随时报警。”周风旭望着还在渗血的伤口,皱了下眉。
“好。”koep捂着头慢慢离开。
几个人也没了吃东西的兴致。
看着一片狼藉的桌面,周风旭去抓钥匙,“大家今晚先回去好好休息,我先送柠柠回去。”
楚月柠拎起桌面放着的塑胶袋,奇怪眨了眨眼,“不用啊,打个的士不就好咯?”
“今天不行。”周风旭解释,“好几个路口被封了,计程车进不来还要走一段路。”
“哦。”楚月柠累了一天,也懒得走索性决定蹭车回。
周风旭买了单,五个人往外走,刚走出大排档。
施博仁挂在胸口的大哥大就响了起来,他将大哥大拔出按下接听键,“喂?”
两分钟后,他神情变为凝重。
周风旭见他面色不对,打开车门就问:“怎么?”
“是ada的电话。”施博仁挂断大哥大,重新挂在外套的拉链上,神情不太妙,“渡轮码头发现女尸,一开始接警的原本是b组,现在他们向上头申请并案,ada要我们去现场对接。”
并案,也就是说明出现了同样死亡条件的受害者。
周风旭不敢再耽误,立刻上了驾驶位飞快系上安全带,见楚月柠还站在旁边,他摇下车窗,“上车,我们先去现场再送你回家。”
楚月柠没耽误时间,跟着飞快上车的三人后边爬上后座。
九龍城轮渡码头,夜色漆黑,海上停泊一艘闪灯的水警船,警戒线拉起,有戴着帽子的水警在配合重案组的人做交接。
风衣在夜空中划过,带起急惊风。
为首的男人抬起警戒线,后边陆续跟着三个人。
“阿仁、一祖,忠叔,做事。”
“yes,sir!”三个人异口同声。
甘一祖从口袋掏出小本和圆珠笔,接替与水警对接的同事。他向水警介绍自己。
“你好,我是cid探员甘一祖,麻烦你转告我现场情况如何?尸体是如何被发现的?”
水警马上回复,“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晚上七点十分,我巡岗路过轮渡码头,发现海面漂浮着一个行李箱,为了避免造成附近的渔船出事,我安排打捞。”
“行李箱很重,重到不合乎常理。”于是,水警就决定打开行李箱,他此时也有点心慌慌,因为是新人还没有怎么接触过海上遇难者的尸体。
见到行李箱被泡发又臭气熏天的尸体时,水警真是惊出一身冷汗。
“打开,就发现了尸体。”
周风旭戴上施博仁递过来的白手套掏出手帕掩鼻,走到湿漉漉的尸体旁。
现场弥漫着腥气混杂着腐烂的恶臭。
女尸的脸被长发盖着,身体被泡的起皱,不像一般的尸体,每处的关节都软趴趴的贴着木板,露出的肿胀手臂也是青一块,乌一块的大团伤痕。
他一眼就可以确定,这个死法就和在世运公园的死尸一模一样。
“兄弟,请问行李箱除了女尸是否还有其他证物?”
水警摇头:“整个行李箱除了尸体,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
“唔该。”周风旭颔首,他起身将手帕揣入风衣口袋,转身向码头边已经做完初步尸检的法医走过去,边摘下手套。
虽然有自己的初步推测,但亦需要专业人士的帮助。
“doctor宋,尸体什么情况?”
宋恒抽着烟神情不佳,他虽是法医但一连见到同样死法的死者,也觉得痛心,“初步判断死者年龄在20岁至25岁之间,死于机械性窒息,同样也是全身的关节骨被人打碎,通过全身的伤口淤痕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