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 荔枝眼泛出水意轻轻扫向审讯台旁一沓沓往台上丢资料的便衣。
“1974年,穆兴旺曾因女同学不肯帮忙抄作业,买了十斤糖全部糊在对方头发上, 令女同学只能剃光头患上严重抑郁症。”
“1978年,穆兴旺曾参与斗殴, 打断同学的手臂赔偿了十万元。”
“1986年,穆兴旺曾控告被某位女子强睡……”
赵钧看着审讯台上越累越高的资料,将两腿架上桌子身子往后靠, 椅子抵在了墙面上。
他叼着根牙签左右摆动, 抬了抬皮鞋尖,“讲,你是哪一宗受害者的家属?”
所有资料, 都是穆兴旺出生后所犯下的‘光荣’事迹。
a组自接了穆兴旺的案子,就在不停地翻找资料。果不其然, 穆兴旺从小到大,每一年几乎都要得罪不少人。
这更加证实了赵钧的猜想。
楚月柠肯定就是其中某位。
是她,为了杀赵钧早早就进行部署。
楚月柠再次打了个哈欠, 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昨晚本来就回来的晚, 早早出摊生意没做多少,反而被拉到了警署。
她无力叹气。
或许,她真和警署有缘?
“再声明一次, 我与穆兴旺在算命以前素未谋面,根本没有可以交集的人生轨迹。”
“再者。”楚月柠及时补充, 环视了一圈几个便衣。他们个个都盯着她,好似生怕她跑了。
“你们既然怀疑我,有时间将穆兴旺的生平都查一遍,那肯定也查了我的吧?我不是香江本土人,有机会和穆兴旺结仇?”
楚月柠又去看审讯台的赵钧,“嗯?”
赵钧盯着哈欠连天的女孩,眼中闪过不爽,“警署是你家啊?想打哈欠就打哈欠?”
“别急。”赵钧又捡起一宗资料,将资料从上至下看清楚,“楚阳嘉,曾被穆兴旺踩在脚下用脸擦鞋,你是他什么人?”
“同姓就一定有关系?”楚月柠气笑了。
“讲不准楚阳嘉就是你阿哥,当年让穆兴旺用脸擦鞋,他一直怀恨在心为了避免怀疑,就请了你从大陆过来帮他。”
“赵沙展真会编故事。”楚月柠微笑,“是打算没罪名也要强安个罪名?”
“不敢。”赵钧忍着怒意,“屈打成招不是我的风格,我审过的犯人最后都相当配合的签下认罪书。皇家警察当然要知法守法。”
“11月24号晚上在哪里?有无人证?”
“花园小区。”
“在花园小区做什么事?”
“做法。”
楚月柠对答如流。
“做法?”赵钧嗤笑,“扮玄学大师上瘾?入戏未免太深了吧?人证呢?”
“花园小区的康南希、安迪以及老公公老婆婆都可以帮我作证。”楚月柠还不忘添一句,“有心的话,你可以查到很多东西。”
先前的便衣警察看了楚月柠一眼,冷着脸:“已经查过,九点之前你们确实在一起。穆兴旺从警署离开也恰好是在九点钟。”
也就是说。
九点钟,穆兴旺从警署离开之后便被虐杀死亡。
如果没办法提供九点钟以后得人证。
楚月柠依然没有办法洗脱嫌疑。
“通菜街的卫砚临一直和我呆在一起。他可以作证。”楚月柠觉得有点头痛,刚解决了风声鹤唳,还没来得及休息,又得面临无休止的盘问。
赵钧冷笑:“倒是提醒了我,据现场目击证人回答,这位卫先生从你摆摊算命前就一直和你待在一起。警方有理由怀疑你们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