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叫她无地自容了。
连忙转过身子,两手交叉护在胸口:“我母亲呢?”
贺霖佑见她不自在,却又纤柔苗条的背影,眼眸微深,将衣服放在一边的矮桌上,才开口:“我母妃有几句话要与她说,一会就过来。”
方才洛朝朝一直缩在贺霖佑怀里,倒也没有发现林夫人是何时被贵妃娘娘叫住的,此刻贺霖佑这般解释,她也不疑有他,点点头意思自己知道了。
望着湿濡墨发攀岩的玉背,贺霖佑有些出神,薄衫之下,后背甚至可见一根细细的带子,结扣依旧清晰可见,叫人喉咙发紧,心尖发烫。
其实,是他想问洛朝朝几句话,所以才让母妃拖住了林夫人,他们母子之间,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能知道彼此心中所想。
他倏地转后身,声音低沉:“你先换衣服吧。”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离去,洛朝朝才肯松懈下来。若是此刻贺霖佑看见了她的脸,定会笑她脸红如桃。
一边脸红是因为被那狗太子扇了一巴掌,但是耳朵和另一边脸红却是不好解释的。
等着屏风外的脚步声远去,殿内再度安静了下来,洛朝朝才敢回过身去拿贺霖佑放在桌上的衣服。
心想着,得快些换完衣服。
殊不知,屏风之外,贺霖佑身子半依在梨花木椅上,并未离去。
浸湿的衣袍裹着他劲瘦的身躯,他就这样毫无顾忌地静坐在那,看着屏风后的人儿。
无人知晓那半个时辰他是如何过来的,心急如焚,恨不得杀了贺麟祺,深怕自己去晚了一步,洛朝朝就……
秦大人之女死时的惨状犹在眼前,那张惨白的脸若是换做洛朝朝的……
一想到这里,他便忍不住阖上眼,不敢再想下去。
屏风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泡了水的衣裳想解下来属实需要费不少力气,甚至比平日里解衣裳的动静还要大些,不过洛朝朝也庆幸,殿内此刻没有人了。
窗外映进来的日光将少女妙曼的身形勾勒得一览无余,细腰纤柔,背薄肩直,她手缓缓伸向后背,解开了那细长的系带,随后伸向后颈,身上那件紧贴的小衣就被解了下来。
贺霖佑眸光一颤,屏风那的人儿还浑然不觉,她缓转过身,就想去够放在桌上的干净衣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就在她将要回过身之际,贺霖佑猛地闭上眼眸,喉结一滚,胸膛猛烈起伏,心想,他当真是算不得什么君子,尽管心里已经将洛朝朝视为自己的,可自己此刻留在这里,和流氓痞子又有什么区别。
可是此刻想走,已经晚了。
洛朝朝还在屏风里头穿着衣裳,心想段嬷嬷倒也细致,居然连里面的衣裳也给她备好了,可是当她手里系小衣带子之时,便苦恼了。
这衣服小了。
家里贴身的衣服都是云桑她们给她缝制的,所以自然是合适自己身子的,可是这送来的衣服,似乎只适合寻常女子,洛朝朝压着胸口,深吸一口气,然后想给自己系上,发现依旧不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胳膊都酸了,却依旧不得法。
不穿?
可是夏天衣服薄,身子容易透,冬天就好了。
这可怎么办。
贺霖佑在外头闭眼良久,心里估算着洛朝朝此时也应该穿好衣服了,于是睁眼,入眼却是她侧过身子,傲然高耸的侧颜。
羞红悄无身息地爬上他的耳廓,这一次,他没有再合眼。
某些方面,男人总是先于女人开窍,也更难抑制,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甚至情难自抑之时脑子里想的也是她。
既然如此,正视自己这份贪念,有何不可呢。
“衣服不合适吗?”
他忽然开口,吓得洛朝朝身子一哆嗦,连忙捂住胸口,怒声质问:“你怎么在这里?”
相较于洛朝朝的激动,贺霖佑就要冷静许多:“我一直都在这里。”
那岂不是说,刚才自己换衣服的画面都被他看过了,洛朝朝欲哭无泪,怒骂:“贺霖佑,你个臭流氓。”
听她娇软的声音骂自己,贺霖佑反而笑了,不否认,继续问:“若是衣服不合适,我叫端嬷嬷再送一件过来。”
自己衣服小了,却由他去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丈量过她的身子呢,他不要脸,她洛朝朝还有脸呢,赶忙阻止:“你不许去。”
呵止了贺霖佑以后, 洛朝朝欲哭无泪,此刻,放他出去也不是, 不放他出去也不是,当真是左右为难了。
贺霖佑问:“怎么了?”
屏风内安静了片刻, 洛朝朝的声音才悠悠传来:“你这, 有没有细一点, 长一点的绳子?”
贺霖佑面向房门的俊脸闪过一丝疑惑, 然后反问:“你要这个做什么?”
“自然是有用啦。”洛朝朝气急, 总不能告诉他, 是为了延长小衣后面的两根带子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有。”贺霖佑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