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六开的话,他一天就能拿十七块五毛八,一个月只按三十天算,就是五百二十五块六毛,这在他的生意里绝对排得上头把交椅了。
一天抽十块,一个月就三百块,在他已经很不少了。
他跟人做生意,好点关系是四六开,一般就对开,没什么交情的他六人四都是常事儿。
他虽想好好结交施家人,可生意归生意,他下面还养着不少生意,他也不想坏了规矩,
所以他大约估了曲奇饼干和戚风蛋糕的本钱后,提的抽十块,就是按着好点关系的四六开抽成的。
没想到施家人这么实诚,就这么把底儿给他说了。
原只是想卖罗大哥一个人情,却给自己整来这么大生意,姜大哥这会儿的心情很复杂。
心里反复挣扎着, 阮静秋也是不容商量的态度,姜大哥倒底没舍得拒绝。
只卖了这两天, 曲奇饼干和戚风蛋糕的名气已经打响了,这两天来姜大哥这里想求货的人越来越多,一样六十份儿根本不够卖的。
不过他也不敢再加多了量,黑市经营多年,他深谙闷声发大财的道理,太落人眼了可不是什么好事,买卖被人夺了都是轻的。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姜大哥在黑市虽是号人物, 却也不能完全罩得住。
一天各出六十份儿,既碍不着别人的买卖, 自己钱又没少挣, 不显山不露水的最稳当不过了
不过这也得施家配合才行,姜大哥也担心施家出去问了, 知道自家的点心好卖了,就想加量多卖。
更担心他这边不收,施家再去找别人收货。
这么大的利润, 别人可没他这么讲规矩, 万一被那一位盯上了, 施家的点心方子都要交出去了。
真到那地步,别说林业总局的干事不顶用,他也要退避三舍的。
所以话还是得说到前头,“阮姨, 咱这两样点心是真好卖,就是再多些也卖得出去。
只是燕城黑市里的水深的很, 再多出货我就护不住了,所以咱们……”
阮静秋接了他话说,“咱们都想到一处了,我也正要说这个呢,就这些数儿,多了我们也不想弄。
眼前这个世道,有这些钱赚我们很知足。”
施家这样看的清,多少省心,姜大哥也拿出了诚意,“阮姨,我也不白跟着挣钱,在燕城这地界儿,我姜志也算有些薄面,咱家里有什么摆不平的事都交给我,能帮的我绝不含糊。”
知道他是过意不去了,阮静秋也就随着应了,“那就劳烦小姜看顾了。”
姜大哥心里这才踏实了,点出自己那份钱,剩下的一百二十块九毛六推给了阮静秋。
阮静秋让施萍萍收了,施萍萍全职做点心后,阮静秋就把财务工作交给她了。
理由是年纪大了没精力看账,脑仁子疼。
老妈最大,施萍萍只能接着呗。
姜大哥说先把货抬出去,喊了跟来的小弟,一人背起一个装点心的面袋子给装到三轮汽车上。
正准备返屋里跟阮静秋母女说一声再走,却被小弟强子哆嗦着紧抓住衣袖,语不成声,“哥……有……有大……黑熊……”
“熊样,哪来的……”那个熊字咽在了嘴里,姜大哥迈进门的脚急缩回来。
一头有五六百斤重的大黑熊当院而立,姜大哥眼皮巨跳,后背汗毛倒立,定在门口不会动了。
还好施萍萍就在院子里瞧着,赶忙过来,“姜大哥不用怕,黑塔是我们家里的,不会伤人。”
姜大哥嘴里答应着,可被小山一样的黑熊盯着瞅,他双腿就跟灌铅了一样,一步都迈不动。
屋里画图的施愫愫瞧见了,走出来,“黑塔别盯着客人瞧,很失礼哦!”
黑塔听了马上退开好几步,后头瞅瞅施愫愫,见她没有夸奖,又继续我退退退,退到了施愫愫身旁四肢着地,头蹭到施愫愫手边要摸头。
施愫愫顺手撸着它的熊头,“黑塔最听劝了,等会儿给你吃蜜吃胡萝卜。”
这么几天大吃二喝的,又长了圈厚膘,在陵水时积蓄的本钱也够厚,且冬眠期施愫愫还会给它定期投喂,黑塔其实是随时可以冬眠的。
施愫愫昨天就问它想哪天冬眠,这边好去给它的熊洞再打理的舒适宜睡些。
可黑塔却比比划划地表示不急,它想等施常青来后,一家人都齐了,它才能安心冬眠。
邵征见天的“一家子到哪都要齐齐整整的”挂在嘴边,黑塔也听进去了,它的重要时刻得家里人全部见证才行。
毛孩子太可人意了,一点不比疼邵征和小姚安少,家里存的野蜜,留出来做点心和给叶顾两亲家的后,阮静秋说剩下的都紧着黑塔邵征和小姚安吃。
姜大哥和强子眼眶子都要瞪裂了,小山头一样的大黑熊就伸头给人姑娘任搓任捏的,一点脾气都没有,熊还能养家里?
能容这么大一只熊在院子里进出,河对面就有村落,这样林业总局都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