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点饭呢?”
邵征顺着阮静秋眼神一看,马上就明白咋回事儿了。
“我爸哪会做饭,在家我俩得顿顿吃食堂。姥姥你是不是看我小姨自己不动却指使我爸干活,怕往后她总这样,他俩日子过不到一块儿?”
可不就说中了阮静秋的担心,她点着邵征的鼻尖,“小机灵鬼儿,就你啥都知道。
你天天部队院里和林场两头跑,各家咋过日子的你都看见了,你小姨这样式儿的做法你见过吗?”
邵征小大人一样拍拍阮静秋,“姥姥,你只管养好身体,别的都不用操心。
我小姨和我爸那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早都说好的事儿了,我爸不干活儿我小姨也看不上他呀。”
这里面还有事儿?阮静秋搂过邵征,“啥早都说好的事儿,你给姥姥说说。”
邵征对姥姥当然要知无不言,“我小姨早都说了,她啥时候也不会做饭干家务的。
我爸要不是亮明态度给小江叔叔比下去了,你以为他会进咱家门成你女婿吗,我小姨挑对象第一条就是得家务全包会做饭呢。”
阮静秋觉着自己真的落伍了,跟不上时代了。毕竟躺了三年不是吗?
还能有这样式儿的,女同志敢说结婚不干家务不做饭,男同志还上赶着往上凑,这搁从前谁敢想,谁敢信呐!
想想妇女能顶半边天都喊了几年了,也许这阵子小青年的思想又进步了,女同志的地位又上新高了?
阮静秋又问邵征,“你还见过有别家姑娘这样要求的吗?是不是最近小青年都时兴这样。”
邵征噗嗤笑了,“姥姥你觉着可能吗?我小姨这样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反正满陵水是没有人能超越她了。”
阮静秋默了会儿,“我想也是,叫你这么一说,姥姥还觉着挺光荣的。”赶忙又补充说,“当然对你爸我也是同情的。”
邵征很理解姥姥的矛盾心情,赶紧开解,“姥姥你不用同情我爸,你瞧他有一丝不情愿吗,乐意着呢。”
确实,那边叶开菜刀抡得飞起,人高兴着呢。
女婿是很好,可最疼的当然是自己闺女,念叨着,“儿孙自有儿孙福!”阮静秋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时间掐得正好,等上班的人陆续回来,叶开的饺子馅儿也剁好了。
大家一起动手包,又都是熟练工,半个小时就包好了。
看到小女儿不参与包饺子,一家子人都视为理所当然,阮静秋就知道全家人已经都接受了她不干家务的论调。
对小女儿敢为人所不敢为,阮静秋还是挺服气的。
今天的饺子都说超出以往的好吃,施彦铭很会给叶开贴金,“人逢喜事精神爽,新郎剁的馅儿能不好吃吗。”
姚立民及时接上,“就是这个理儿,我今儿瞧着妹夫也更俊气了。”
一家人都笑得不行,纷纷以茶代酒给一对儿新人道贺。
吃了饭收拾好,阮静秋给施萍萍和姚立民叫到自己屋里,先说了施愫愫的嫁妆安排,之后才拿出小黄鱼说想跟他们抵钱给施愫愫置办嫁妆。
姚立民和施萍萍都觉着自家得到的还是太多了,施萍萍三年的工资下来就有一千三百多了,施愫愫这边只补一千三百块的嫁妆,他们这也太占便宜了。
两人根本不接阮静秋拿出的金条,非要自己拿出七百块钱给施愫愫添嫁妆。
还是阮静秋说这个家就她说的算,工作折钱也不是那么算的,把小黄鱼塞到施萍萍手里,让施萍萍扣掉上回家里借的二百,给她五百块就行。
阮静秋一发威,谁敢顶风上啊。
夫妻俩再都不敢吭气儿,一起闷声应了。
晚上下班的时候,夫妻俩就把钱装了拿来。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避开阮静秋,施萍萍拉着施愫愫就去了后头,从包里拿出四百块钱给施愫愫,说是她和姚立民给妹妹添的嫁妆。
施愫愫多少心眼子,还能不知道这是大姐和大姐夫觉着亏欠了。
这四百块钱再拿出来,他们家里差不多也空了。
“姐,自家人可不讲那个。
我知道你和姐夫因为你接班儿的事儿觉着自家占多了家里好处,可哪是这么说的,这些年家里艰难你给家里添的那么多你咋不算呢?
我有最好的爸妈和哥哥姐姐,只要我有困难,我的爸妈哥哥姐姐会毫不犹豫并倾其所有来帮我,这才是我最大的底气呢。
嫁妆不嫁妆的又算得了什么呢?”
施萍萍没想到妹妹心里是这样认可自己,窝心得不行。
搂住妹妹,“你和彦铭待我不也一样么,咱们三个一辈子都要这样!”
最后施萍萍还是塞了二百块过来,“咋也要有个意思,不然我这个大姐当得也太不像了。”
施愫愫只能收了,“姐,你后头要是手头紧儿得说啊。”
施萍萍就笑,“就知道你担心这个呢。
等年底你姐夫还会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