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南军机这是何意?外城的地面治安一直都是銮仪卫所管,再查清案子真相之前不故意引起百姓骚动是我们的责任,傅恒或许年轻,却并未在此事上有错。”
銮仪卫的总领大人腾图尔面无表情地就开口询问了一句。
“并未有错哈哈,这话当真是笑话了,占据位置,办事不利就是你銮仪卫的错,凭什么腾图尔大人可以这么小心护着自己的人,不把案子调查清楚,就掺和到我们三方的事上,我看銮仪卫这一次根本并未有资格能踏进这里吧!”
这话却是醉温之意不在酒了,但这老谋深算的胖子要的就是这么个效果。
因为在场所有人已对銮仪卫本身开始产生怀疑了。
对此,南军机这边包括达哈苏,图里琛在内的所有人似乎都不知情,达哈苏和段鸮也是一时间坐在旁边就悄悄对视了一眼看起了热闹。
因为在銮仪卫那边给出解释之前,王掞现在口中说的这一番话其实一点没有问题都没有,甚至还更为占理。
换做是段鸮,如果他掌握了对方这一致命的弱点,他同样也会毫不客气地故意给銮仪卫全体下套。
然后看他们被这一番变故刷的团团转。
只是,若是这事放在常人身上,段鸮也就看个热闹罢了,偏偏那面对此番变故的这位傅恒侍卫倒还挺耿直,带着一种有些难得的笨拙和耿直就皱着眉坚持站起来道,
“不,事情并不是王掞大人说的这样的。”
“各位大人,我是富察傅恒,此次关于灯市口‘光点’的这件事,本身有复杂的成因,三日来我们一直在调查,和腾图尔大人更是无关,我们并未想伤害顺天府的任何人,只是——”
“哦?所以傅恒侍卫这是承认了?銮仪卫确实无能?”
两只手都搁在桌面上的王掞笑的更不怀好意了。
“傅恒侍卫,当真是和腾图尔大人一心,不如就此一起滚出去吧,这里怕是也容不下銮仪卫这尊大佛了。”
——坏了。
“……”
一听到这一句,眯了眯眼睛的段鸮就在心里替这急的要死,却还是拼命摆正态度和所有人解释的傻小子凉了大半。
因他这一开口算是承认了自己之前对于‘光点’事件的隐瞒,这一遭已经是彻底落入了王掞的圈套。
不仅如此,这事眼下看来还不止是他一个人的事。
因王掞的目标根本不是他一个人富察傅恒,而是整个銮仪卫,而就在这一整个混乱的局势来说,王掞只要当众再下一把狠刀,銮仪卫这一方就得没开局,就先退出这场三方游戏了。
这可不妙。
因为一旦王掞完全地占据了上风,对于还未和他正面展开较量的段鸮来说却是个不好的消息。
这么想着,将手落在手里那只滚烫杯盏上的段鸮却是低头瞄了眼对面,有个眼看着自己弟弟被人整的家伙,见此情形居然还能沉得住气和他一样看热闹。
可在一刹那,就在那一步步用软刀子,笑着逼向傅恒的王掞正打算抬起手说上些什么彻底补一下刀时。
段鸮和另一边有个人却一起手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