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欧天垣将话说的难听,古曼也慢慢起了性子,但是转念想到此前欧老夫人对自己的安排嘱咐,将心中火气按捺了下来。
“贤侄,现在生气也解决不了问题,虽说刚才我说的那个法子难办,却也是最稳妥的一个。”古曼心中有自己的打算,所以也不得不耐下性子来劝说欧天垣,万一那欧悦君有个好歹,自己的一切打算便会都打了水漂,“想来那欧晓珂也会顾念着一份父女与手足之情,不会置之不理的。”
虽然知道古曼现在所说的一切都在理,但是欧天垣却始终无法抛下脸面。
再说了,自己若是当着欧晓珂的面说了这件事,便等同于承认了自己此前害她的举动。
虽说现在欧悦君中蛊说明欧晓珂已然知晓了这件事情,但是明着和暗着却完全是两回事啊!
现在玄王因为之前受伤许久没有露面,当真便像传言一般一直昏迷不醒,但是依着皇上与太后的疼爱,若是欧晓珂将自己的举动说给他们听,自己当真能承受住皇上与太后的怒火么?
或者,如此权衡,自己当真该把欧悦君舍弃了么?
欧天垣觉得自己从未遇到过如此两难的境地,一瞬间心中充满了一种无力感,表情也慢慢的变得颓然起来。
将欧天垣的这些表情变化看在眼里的古曼心中暗叹,心想京中这些达官贵人表面看起来都是风光无限,但是其中的苦楚抉择谁又能知晓呢?
“贤侄,你刚回京有很多事情可能还不知道。”古曼一边感慨着,一边将今日自己刚想到的事情说给欧天垣:“那欧晓珂前些日子,刚刚又开张了一家医院,规模很大,这些日子也是深得民心,名叫中医院。”
“我现在已经是焦头烂额,你却还要拿这些事情来消遣我?她开什么中医院得不得民心,与我又有半点关系?”
原本就烦躁无比的欧天垣听到古曼口中的话,又是一番心烦气躁,这也是他一直不明白不甘心的地方,为何她欧晓珂来到京中便会顺风顺水,什么事情都像是水到渠成一般?
而自己想要做点什么,便比那登天都难?
“难道那些寻常的大夫还能解得了风蛊?”欧天垣没好气的朝着古曼问道。
“正是因为他们解不了,我才这么和贤侄说起……”古曼并不在意欧天垣的态度,只是意味深长的慢慢说道。
“你是说……”欧天垣看着古曼的神情,好像也捕捉到了一丝意味,忽然间抚掌而立,神情也不似刚才那般委顿,看着古曼说道:“廖叔所说当真是妙计啊!她那中医院刚刚开张,定会尽全力救治悦君,若是治不好,那中医院的牌子可算是砸了。”
“而欧晓珂决然不会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古曼结果欧天垣的话说:“所以她一定会出手。”
“还是廖叔头脑清楚,适才天垣急火攻心有些不妥知促,还望廖叔勿要见怪啊!”
这一会的功夫,欧天垣的神色明显就放松了很多,看着古曼又想了想说道:“此前天垣因为离京,时间紧迫才让廖叔仓促出手,现在虽然无果,但是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到廖叔的头上,如此,廖叔暂且就在欧府安心的住着便是。”
一听欧天垣这么说,古曼心中早已经乐开了话,今日总算是有惊无险。
“如此甚好啊,不过贤侄你也放心,若是需要的时候,我自当依然出手相助。”
三言两语之间,欧天垣和古曼之间便不再似刚才那般,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欧天垣便要起身离开。
“天垣便不打搅廖叔休息了,这便回院。”欧天垣朝着古曼说了一句便要起身离开,只是一转脸的瞬间,猛然看到中堂的桌子上有一物看起来甚是眼熟,便走上前那在手中说道:“这是……”
只是古曼看到欧天垣将桌子上自己没来得及收起来的簪子拿在手中的时候,一颗心早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那不是欧老夫人的又会是谁的呢!
……
齐英与蓝天正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王成英究竟是哪里来的胆子将自己两人分别软禁在了这乌河场单独的院落之中。
三四日过去了,始终不见王成英再来见自己,两人心中才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难不成王成英已然做好了十全的准备,能够保证将两人吃定?
还是说,这次朝廷派人前来,和王成英谈了什么?
与蓝天正的性子不同,齐英仔细斟酌了一番,终于再也忍耐不住,向着看守之人说道:“请王将军前来,就说齐英有要事相商。”
而此时的王成英正在总兵府的议事厅里和手下一种将官商讨事宜。
“将军现在既然软禁了齐英与蓝天正,就成了骑虎难下之势,左右将军乃是朝廷的骠骑将军,本就有统领新州各处兵马职权,不如借此机会,将齐蓝两人的兵力收为己用,也壮大己身。”
王成英下面的一个将领说道:“若当真因为此事引起了纷争,将军自然也可以向朝廷那边解释,齐蓝二人不服将军约束,起兵造反,到时候将军不但无过反而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