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夫长,你可要三思啊!”那士兵一定陈震口中的话,赶紧说道:“刚经过了上次那件事,说不定吴将军那边正盯着咱这边,若是你现在出营,再被他抓着了什么把柄,怕又是一番麻烦。”
乌河场营中有明确的规定,凡都统以下官兵,一律不准私自出营。
未经允许私自出营的,按照军法处置。
“这个我自然知道,只是出营确有要事。”那人说的话陈震自然心中也明白,只是若真让他继续整日待在军营之中,不单单见不到自己心爱的人,连带着什么事情都要搁置。
“百夫长若真是想着出去,可是找一个叫尹翔的人。”那士兵看陈震脸上现出了不解的神情,便接着说道:“你卧榻这些时日,尹参使倒是来探望过好几次,只是每次都是在外面问了情况便离开了。”
陈震并不记得自己认得一个叫尹翔的人,听士兵这么说,更有些疑惑,“他是什么人,为何能帮我出营?”
“说起来属下原本也是不清楚尹参使,只是最近他来的经常,属下才打探了一二。”那士兵又继续说道:“他远不是乌河场的,后来才从别的场子调到了这边,在总兵身边做了参使,更听说他好像是总兵夫人母族那边的亲戚,具体的属下就不知晓了。”
“参使……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官职?”
“参使类同校尉,严厉军法,专门负责军营治安军纪,品阶不高看似权力不大,但是因为特殊,军营之中倒也是人人敬而远之。”士兵继续为陈震耐心的解释着。
“好,先管不了那么多了,你想办法见到尹参使,就说陈震有要事相求,看他怎么说。”
陈震心中虽然不解,但是能有这样一个好消息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哟呵!陈百夫长,你这都能下地行走了,看样子五十军棍对你来说也只是挠挠痒啊!”
正想着事情的陈震猛不丁的被身后的身影打断,转过身看清来人时,不禁怒色满容,“你这次又有什么事情?”
“陈百夫长何必如此大的火气呢。”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一月之前害的陈震受了五十军棍的罪魁祸首,李都统。
只见他看到陈震怒气冲冲的样子更加得意的说道:“我看着你活蹦乱跳的伤势也好了,在这么继续装模作样可就说不过去了。”
想起上次的前车之鉴,站在周围的陈震手底下之人,皆是敢怒不敢言,生怕再给陈震惹了麻烦。
看到这里,陈震倒是慢慢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自己还要想办法出营,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什么岔子。
“你又有什么心思尽管说出来便是,说完了就赶紧滚,不要在这里惹人心烦。”
挥了挥手,陈震朝前走了两步,与那李都统的脸面几乎贴到了一起,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压低声音说道:“上次想来李都统也是不好受吧,那种滋味李都统是不是很怀念?陈震刚好也是手脚发痒,李都统若是不介意,咱们……”
“陈震,你不要太嚣张!”听着陈震的话,李都统想起上次陈震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自己按在地上一阵拳打脚踢,脸上便是一阵发白,“眼看冬日已到,每营都有收集草料的任务,你们也不例外。”
“你当真是一点新意也没有,除了这些不入流的手段,想来其他的法子也是难为你。”陈震听了李都统的话哑然失笑,“既然是全营的官兵都在做,那我们也不会例外。”
李都统没有想到这次陈震竟如此的好说话,接着说道:“明日便去西山打草,没人二百斤草料,少一棵都不成!”
说完,李都统便又狠狠瞪了陈震等人一眼,转身便要离开。
“都统大人,小人有一事想要请教大人。”陈震手下那老者站出来问道:“百夫长新晋入营有所不知倒也有情可原,但不知道每年入冬打草这件事,什么时候变成没人每日二百斤了?而且小人还有一事,虽说打草这件事营中没人都要去做,但是营中账房是要下发补贴银子的,不知道今年如何?”
就如老者所说,陈震哪里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些道道,一听之下,便饶有意味的望着李都统。
“银子补贴?就你们?哈哈……”只是众人没想到的事,那李都统听了老兵的话哈哈大笑起来:“你们竟然还惦记着这个,告诉你们,乖乖按例完成每日所需,或许还能太平,这件事你们也怨不得别人,要怨也只能怨你们自己不知好歹!”
“都统大人,你这么说小人就不明白了。”那老兵朝着陈震隐晦的一笑,接着说道:“既然是账房下发的补贴,今年如何便没有了?究竟是没有还是被人拦下了?还有就是,这是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就怪到咱们自己头上了?”
“你个不知死活的老东西,我记得上次你便在其中捣乱,今日还是这般胡搅蛮缠,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本官便告诉你这其中到底是因为什么!”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李都统特意带了好写人手过来,个个都是凶神恶煞一般,眼看着就要上前动手。
“冬日打草,每人每日五十斤,另外饷银补贴三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