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这话说的如诉如泣,要不是陈泰一早就知道这家伙的为人,说不定都要被他给骗过去了。
“赵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为人?”陈泰冷哼一声,挡住了还想说什么的乐宁公主,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提醒她不要再多言,当下转过头又看着赵启说道:“可就算是如此,我今日已经是仁至义尽,如若你们依然还是一意孤行,那便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你陈泰还会为我们赵家做什么仁至义尽的事情?”那赵启听了陈泰的话,不禁拍着心口,好似十分痛心地说道:“你陈泰还有你们陈家自然一直为着别人着想,以至于我们赵家的赵有良少爷现在依然还是奄奄一息,单只是这一份恩情咱们赵家都承受不起,陈少爷万万不要再说什么好话了。”
“你……”陈泰听赵启提及了这件事,不禁怒极反笑。
赵启这样的人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他心里清楚的很,所以他自然不愿让赵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意图得逞。
只是,还没等陈泰开口说话,那边赵启已然抢先了一步。
“陈少爷,我们赵家也是小本生意,希望陈家能高抬贵手,大家都是打开门做生意,若是我们真的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陈少爷,还请陈少爷放过我们吧!”
说起来,这赵启当真是一个演戏的好手,对于时局的把握也是恰到好处。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周围百姓也开始手指陈泰低声议论了起来。
“其实,这人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啊……先前不是还围堵过赵家的子弟来着?”
“对对,他们陈家的陈二公子不是还当街打死人,都被发配了吗?”
“要是真的如传言一般本分,这样的家族怎么可能生出这么多的事端?说不定……这里头多的是不为人知的隐晦吧?”
……
要说流言猛于虎,欧晓珂曾经跟陈泰说过,若是陷入极其棘手的境地,要么彻底退而不战,因为流言迟早有一日都会被新的热闹所替代,别人也不过是把那些流言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等到时过境迁,或者说你走到了别人无法企及的高度时,自然根本没有人在记得曾经发生过什么。
他们记得的,大概只会是你的辉煌。
如果你选择战,那么就必须在所有人面前说出个子午寅丑来,否则的话,只会让自己进退两难。
而陈泰,并不希望陈家这个百年大族因为自己而染上污点,所以他选择了战。
“赵启,我今日只问你一句。”陈泰扫了那赵启一眼,淡淡的说道:“这晓市的牌匾,你摘还是不摘?”
“这是我们赵家的铺子,怎么就不能叫这个名字了?”赵启根本不懂欧晓珂之前曾经做过什么,当下立刻昂着头说道:“陈泰,你若是在这里胡搅蛮缠,那就不要怪我报官了!”
“报官?”陈泰听到赵启这么说,不禁嗤笑一声,当下微微扬眉问道:“不需要你报官,秦淮,你立刻去京兆尹请何大人过来一趟,林泽你去趟商会,请京城商会的会长吴琛老先生。”
“是,东家。”秦淮和林泽现在自然是听陈泰安排,当下立刻转身就分头而去。
赵启眸光一闪,随后朝着身后的几个家丁打了个手势。
那几个家丁会意,立刻悄无声息的退到了人群后头,随后分头追着秦淮和林泽而去。
“赵启,清者自清,百姓们眼中有乾坤,定然不会被你蒙蔽。”陈泰深吸一口气,当下冷冷地说道:“但是你方才对这位姑娘不敬,必须跟她道歉!”
……
那老道走的十分匆忙,甚至怎么看都好似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架势。
可是偏生欧天垣和欧老夫人的脸色都很难看,以至于什么都不肯说就直接将她们赶了回去。
甄姨娘和欧兰心有意落在了最后,直到人都走干净了以后,才随着欧晓珂去了菱香阁。
“县主这是都没怎么收拾?”进了菱香阁,甄姨娘看到这里头的布置,不禁微微叹了口气问道:“看来,县主已经不打算在府里久留了?”
“先前那些下人都是玄王送过来的,既然府里的人都给赶走了,那我何必再费力气要回来?”欧晓珂知道甄姨娘聪明,当下倒是没有明说,只是隐晦的应声道:“而且,这府里根本不太平,今日的事情你也瞧见了,压根就是冲着我来的。”
“看来县主心中有数。”甄姨娘听到欧晓珂这么说,当下点点头,看向身旁的欧兰心说道:“县主,今日妾身来,其实是有一事相求。”
“甄姨娘有事尽管开口。”欧晓珂没想到甄姨娘会突然这么说,当下坐直了身子,认真地问道:“若是我能帮的上的,定然不会推辞。”
“先前您跟兰心说的那番话,她也告诉妾身了。”甄姨娘并没有像其他大人一样,做什么事情都要瞒着自己的孩子,所以她说这些都是当着欧兰心的面,“奴家是想求县主帮兰心寻觅一门亲事。”
“兰心离着及笄还有好几年呢!”听到甄姨娘的话,欧晓珂忍不住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