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上一世的种种,没有人会真的理解欧晓珂心中的感触。
那些曾经深深伤害过自己的事情,在这一世她一直都在极力避免。
但是刚才的那一句话,彻底让她乱了心神。
难不成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会是徒劳的,那些该发生的那些事……终究还是会发生么?
一边马车里的司空夏也是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他之前就知道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欧晓珂也能应付一切,所以他一直静静的观察着发生的一切,只是同样的那句话,也说进了他的心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司空夏已经悄声的下了马车。
“欧晓珂,你听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句话么?”站在欧晓珂身边,看着眼前这个眉眼倔强出神不语的女子,司空夏淡淡的开口道:“不过本王最相信的一句话,你知道是什么吗?”
欧晓珂倒是没想到司空夏会在这个时候下来跟自己说话,当下有些迷惘地看着他说道:“还请王爷赐教。”
“我命由我不由天。”司空夏微微一笑,饶有兴趣地说道:“人人都说皇子就应该争权夺利,应该想着去承袭帝位,可是本王的命运难道不应该由本王来决定么?本王为什么要顺从于那劳什子的命运,你说是不是?”
“没想到王爷看上去处事荒诞,其实乃是心思通透之人。”欧晓珂的心思在一瞬间变得清明,随后忍不住笑了起来,“谢过五皇兄!”
说到底,还是她方才被那人临死前的情绪感染了,所以才影响了自己的心绪。
自己都是死过一次的人,难不成还会在意那些所谓的命格?
说到底,这一世都是她赚的吧?
“得得得,本王在你眼中还就是个处事荒诞之人?”司空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看欧晓珂再不似刚才那般双眸之中充满着茫然的神色,不禁出声笑道:“本王也只是说出了心中所想,何谢之有?”
两人寒暄了几句,欧晓珂便把目光重新看向了欧阳喜等人,只见此前已经奄奄一息的众人,现在已经慢慢的稳定了下来,欧阳喜等人也不再像刚才那般的手忙脚乱。
心中松了一口气,欧晓珂走到了那个最先醒过来的人身边,
那是一个五六十岁的男子,头发已经花白。
“这位大叔,不知道你们此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欧晓珂蹲下身子,温和地问道:“为什么你们会和这伙人一起,而且全都中毒了呢?”
欧晓珂可以暂时不去追根寻底的查那背后之人,因为她知道这也是短时间之内查不到结果的。
只是今日之事,她必须要当着所有人的面问个清楚,不然很快这件事便会被传的满城风雨,到时候在解释都迟了。
众口铄金,到时候就会百口莫辩了。
“姑……姑娘,”那男子看到欧晓珂,勉力的从地上撑起了身子,慢慢的说道:“我们都是平日里住在一起的,今日听说姑娘在这里布衣施粥,便都过来领了粥,但没想到的是,等我们刚回去住的院子,便来了一伙人。”
欧晓珂知道,像他们这种乞讨之人,一般都是二三十人左右住在一起,互相照应。
“他们许了我们银子,说是让我们前来陷害姑娘,可我们平日里哪里行过那样的事?”男子看着周围为自己这些人医治的欧阳喜等人,眼中充满了感激,有些愧疚地说道:“他们给我们灌药,直到毒性发作,恍惚间便被他们给带来了这里,小的们如今还能有命在,真是多亏了姑娘啊,姑娘真是救苦救难的菩萨!”
这男子的话音虽然不大,但是围在近前的百姓却听了的真切,纷纷开口议论着。
“天子脚下,神佛眼前,竟然行下这样的勾当,简直是岂有此理!”
“也幸得这位姑娘大仁大义啊,不然,他们这一大家子老老小小的,岂不是可怜至极?”
“不知道这时哪家的姑娘,当真是让人佩服,我家狗蛋以后要是能讨得这样的媳妇他就有福了。”
“嘘!我听说这位乃是殴相府中嫡长女,被皇上赐婚给当今玄王的准王妃呢,你可不要乱说话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渐渐的也都知道了原来欧阳喜等人今日前来义诊,也是得了欧晓珂的安排,于是又是一番赞叹。
今日的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等到欧晓珂回到府中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的厉害,眼看就要到了进宫的时辰,顾不上其他,欧晓珂先是对着拂晓低声的吩咐了几句,然后便去沐浴更衣了。
……
“一群废物!”与此同时,祁王在自己的书房中得到了消息,当下将一只精美的茶盏摔在地上,怒声道:“躲过了初一还有十五,咱们走着瞧!而且……老五那个小子怎么这么巧在那里?”
“大哥,今个儿老四好像也在护国寺,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跟老五约好了为太后祈福,如今事已至此,不如就此作罢,以免横生枝节。”司空夜看到司空华如此盛怒,当下劝说道:“不过是个女子而已,大哥何必如此在意,说不定哪一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