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说真的?”梓阳面无表情地开口道:“属下这就去杀了他们。”
“哎哎哎……”司空夏眼见着梓阳就要出了马车,连忙叫道:“你这个孩子可真是一点也不可爱,本王随便说说你就当真,本王觉得当时一定是瞎了眼才觉得你跟本王有眼缘……”
“主子你后悔了?”梓阳重新坐了回来,依旧是波澜不惊的说道:“那太晚了,当初主子就该选寒潮的,那样可能每日都有人陪主子说话了。”
“本王才不要寒潮那个罗里吧嗦地男人呢!”司空夏顿时一昂头,得意洋洋地说道:“如此说来,本王还是比老九有眼光,挑中了可爱的你,你说是不是?”
“主子,那些人已经到了。”梓阳根本不理会司空夏,只是一字一顿地陈述道:“主子真的不打算出手帮忙么?”
“本王想先看热闹呢……”司空夏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说道:“老九看上的丫头,本王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本事站在老九身边,你说本王想的对不对?”
梓阳听到司空夏的话,忍不住心中暗暗叹气。
玄王殿下找主子来帮忙,真的没找错人吗?
……
另一边,兴致勃勃的陈泰已经将事情安排好了,又特地跑了回来,拔下了插在脖子后面的折扇,呼哧呼哧的扇着,对着欧晓珂挤眉弄眼地笑道:“我觉得咱们京城的晓市开张之后肯定比之前的更火爆……”
陈泰是什么样的人欧晓珂自然知道,当下也笑着,刚想说什么,就看到那个群气势汹汹的一帮人冲了过来。
棚前还在领着东西的人也慢慢的退了开,本就无依无靠的他们,也不想凭白惹了麻烦上身。
布衣棚那边的残夕拂晓自然也是看到了来人,当即放下手中的衣物,迅速的来到了欧晓珂的两侧,拿眼打量着已经走到近前的这一帮人。
从衣着上来看,对方也是穷苦之人,只是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或背或扶着另外一个人,打眼一看应该有七八十号人。
站定了之后,他们纷纷把自己身上背着的扶着的人放到地上,为首的一名胡茬汉子怒声吼道:“你们谁是主事的人?”
看着被放在地上的那些人,欧晓珂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他们有的在地上轻轻的抽动着身子,口中发出了痛苦的声音,而有的好像严重一些,便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口中隐隐还有白色的泡沫流出,这其中还有几个年幼的孩童。
“我是!”那边欧晓珂刚要站出去,陈泰已经挡在了她身前,沉声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重重的哼了一声,那胡茬汉子大手一指,接着说道:“你们今日在此地又是布衣又是施粥,但是你看看,自用了你分发的粥之后,他们便变成了这副模样,你们今日若是不给我们个解释,我们便要告上官府!”
那汉子这边说着竟红了眼眶,看的一旁围观的百姓不禁开始议论起来。
事发突然,欧晓珂就算是此前有所准备,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只能走到陈泰旁边,再次开口问道:“你确定他们变成这样,是因为喝了我们分发的热粥么?”
“你这说的可是人话?”本就愤怒的胡茬汉子,听到欧晓珂这么问,心中自然更是恼火,向前走几步,身后的几人也是跟着向前走着,脸上满是愤慨的表情,大声吼道:“咱们平日里虽然是缺吃少喝,但是身子一向都还好,就是今日喝了你的粥才会如此,你这么问是不是想抵赖?你只管自己在人前扮善人,却不管我们的死活是不是?”
“就是!我们和你们有什么仇怨你竟然下此毒手?”说着话,几人已经走到了桌边,和欧晓珂仅仅隔着一张桌子。
“今日我们发出去的粥,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怎么不见他们有什么问题,却偏偏是你们出了事?”虽然事发突然,但欧晓珂并没有乱,开口问向胡茬汉子,“更何况,不少人都是在这里喝完才走的,也没有问题,我们在护国寺门前做善事,你觉得我们会做这样的事情?难道我们就不怕被神灵怪罪?”
这个时代的人还是很信鬼神的,欧晓珂这么说自然是为了安抚其他的人。
只是如果这帮人是受人指使,那地上躺着的人,难道也是跟他们一伙的?
拿自己的性命做戏?
“好你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我们这些粗使汉子自然说不过你,但是那地上躺着的人大家也都看到了,铁证如山,你既然不承认,我们这些穷苦之人也没有什么办法,我只有豁出性命为他们讨一个公道了!”
那胡茬汉子双眼一转,不再理会欧晓珂的话,一伸手也不知道在哪里取出了一把短刀,直接便朝着欧晓珂脖颈划来,而胡茬汉子身边几人中,有两人分别冲向了残夕和拂晓,另有一人单腿一踢,只听“当”的一声,那还盛着大半热粥的铁锅,便一个翻滚,其中的热粥直接朝着欧晓珂泼洒而去!
看着眼前离自己越来越近,刀刃泛着幽幽绿光的短刀,欧晓珂眉毛一扬,竟然下了毒?
这是想要自己的命?
冲向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