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还握着欧晓珂递过来的几个瓷瓶,欧老夫人看着郝氏,心中也难免一阵嘀咕。
她刚才也是因为一时高兴没有细想,这欧晓珂平日里尽给自己找不痛快了,怎么偏偏今日就拿来了给自己治病的药?
可是转念一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应该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害自己吧?
心中想着这些,欧老夫人一时倒不知道说些什么。
“哼!”郝氏依然还是那股恶狠的气势,冷冷地盯着欧晓珂,指着坐在欧老夫人身边的她训斥道:“欧晓珂,我既然是你的母亲,那就有资格教训你,那个位子也是你能坐的吗?平日里你不给府里添堵就已经不错了,今日又想用这些邪门歪道来害老夫人,你说……你到底是何居心?”
因为郝氏的质问,厅中之人都将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欧晓珂。
“欧夫人可真是会说笑,虽然你给我母亲敬了茶,可你要搞清楚一点,我的母亲只有澹台云一人,至于你……又算是哪门子的母亲?”欧晓珂的目光缓缓落在郝氏身上,淡淡的开口道:“而且欧夫人搞清楚一点,祖母是我们的祖母,这这阖院子里哪一个不是关心孝顺祖母?怎么……倒我这里反倒是不行了?”
“欧晓珂,你这是说我是外人了?”郝氏眯起眼睛,冷声道:“我至少是全心全意向着欧府,向着老爷,至于你……那可就未必了!”
“听欧夫人的意思,我就是意图不良?”欧晓珂倒是笑了起来,转头看向欧老夫人问道:“欧夫人大概是看不得我对祖母好,或者说……欧夫人是有其他的什么想法,见不得祖母舒坦是不是?”
“姐姐,你又何必在祖母面前挑拨离间,此前母亲已经受了罚,也诚心悔过,现如今依然每日抄经为欧府上下祈福特别是祖母,哪里会像姐姐说的心有二意呀!”没等欧老夫人说话,欧悦君眨眨眼睛,微微笑着说道:“母亲是太过于关心祖母,生怕姐姐被别人哄骗,拿了一些骗人的玩意给祖母用,这就算是没有效用也还好说,但万一要是加重了祖母的病痛,那咱们岂不是要心疼死了?”
欧晓珂看了欧悦君的话,嘴角不禁微微扬起一丝笑,要么说欧悦君比较聪明,她总是能几句让别人对自己产生怀疑,这一点比郝氏不知道要高明多少。
这些话听在欧老夫人耳中,再想想欧晓珂自回京一来的种种,不禁慢慢的将手中的瓷瓶放在了茶几上,转过头看着欧晓珂问道:“你倒是说说,那个欧阳大夫是什么人?人家为何要帮你……这药又是怎么回事?”
……
因为陈震的事情,欧晓珂和陈泰就没有顾及的上铺子这边,既然没有得信,秦淮便继续安排伙计打开了门做生意。
“秦大哥,你之前告诉我,我大哥确是被严家之人害了性命的。”在庆和丝绸铺楼上的一个房间里,一个脸庞棱角分明的少年坐在秦淮的对面说道:“可是如今严福便被镇北王爷给带了去,为何迟迟不见动静呢?”
“林泽。”看着眼前的少年,秦淮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你心中想法,但是此事还需稍安勿躁,秦大哥的仇,我也一直记在心里,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咱们先看看那边的意思再定夺。”
说着,秦淮伸出手指向上面指了指。
之前欧晓珂走的时候,也是让他稍安勿躁。
他知道镇北王既然将严福带走了,定然是要讲这件事情向皇上提及的,可是他心里也是没底,因为严福毕竟是严山的堂兄,也不知道皇上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我本想着这次回京便能和大哥团聚,却没想到他竟然糟了歹人毒手,可怜他临终前,我们兄弟俩也没能见上一面。”林泽心中明白秦淮话中的意思,当下慢慢的红了眼眶,叹了口气说道:“自知道真相之后,我的心里就好似在滴血一般的疼,如今仇人明明近在眼前,我却……”
看着林泽的模样,秦淮心中也是感慨,毕竟林掌柜苦等了林泽这么多年,他甚至想过若是林泽不回来,那么他就把这铺子找人看着,然后自己去替林掌柜找林泽,当初他卖掉庄子也是为了这个事情,好在现在林泽回来了,而且并没有学坏,让林掌柜失望。
“林泽,男儿立世,便自当如此,坚韧不拔善恶分明。”秦淮拍了拍林泽的肩膀,苦口婆心地说道:“但是万事要周全安排,万万不可冲动行事,明白吗?”
“我知道,秦大哥。”林泽点点头,认真地说道:“而且此事许大哥也是知情的,想来已经告诉了许伯伯,而且林姐姐也叮嘱过我,让我听安排。”
“你能遇到许家,也是你的造化。”秦淮自然也知道若不是当初许家的人意外救了林泽,只怕林泽早就不知去向,当下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说道:“对了,还有这间铺子的事情,先前你大哥也是将铺子托付于我,此前迫于严家的压力,我便和另外两人合伙经营,陈公子和欧姑娘你都见过了,也是极好的人,现如今你回来了,我占那四层股便都交于你手,我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秦淮这个人性情耿直,绝不肯占人便宜,这也是当初林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