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今日严福弄出的动静,严山心知肚明,先前皇上还愿意让他在外头候着,在严山看来那就说明还有回旋的余地。
其实要说起来,京城哪个世家没有一个两个纨绔子弟?
只不过严福是倒霉的被张知忆给碰上了。、
可严山怎么都没有想到,张知忆竟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皇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很显然是非常不悦,脸色沉了下来,看着张知忆问道:“如今竟然连你也有事情瞒着朕了?”
“皇上息怒!”张知忆连忙跪在地上,好似有些为难地说道:“先前臣刚到京城,就碰到严福此人要强抢人家的铺子,据说之前这家铺子的老掌柜就是被他的人给打死了,臣本来是想先审问清楚再去问问严大人是否知情的,严大人毕竟是肱骨之臣,臣怎么敢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
“严山!”皇上突然猛地一拍案几,怒声问道:“严福的事情你到底知情不知情?”
“回皇上的话,微臣完全不知情!”严山这下可真是有些后悔了,他一直觉得张知忆对皇上可是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就此事瞒着皇上?
本想着自己主动说出来,说不定还能让皇上对自己犯下疑心,现在反倒是有些作茧自缚了!
“皇上,臣这些年对皇上忠心耿耿,又怎么会做那种鱼肉百姓之事?”严山跪在地上,痛心疾首地说道:“只是臣完全没有想到,这些年堂兄竟然借着微臣的名号在外头为非作歹,实在是让臣痛心不已!”
“皇上,严大人心中尽是百姓社稷,适才一番说辞,让微臣深感惭愧!”张知忆叹口气说道:“那严福现在的确是在本王手上,严大人,待会本王就将严福交给你,想来严大人公正不阿,定然会给皇上和百姓一个交代,对吧?”
“微臣治家不严,已经羞愧不已,自然是一切听由皇上定夺。”严山好似没有听懂张知忆话里的意思,反倒是恭敬地对皇上说道:“还请皇上赐罪!”
“罢了罢了……”皇上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朕先前听镇北王说起极北之地苦寒,但终究相安太平,反倒是这些年你镇守的东边倒是省了不少事端,朕看了不少折子,大多数都是提及千岛海寇频频扰我朝沿海,直到近些年你开始镇守之后倒是再无扰民之事,如此也算你劳苦功高,严福的事情便与你功过相抵了。”
“多谢皇上!”严山心下松了口气,当下连忙以头触地,好似感激不已地问道:“微臣一定继续尽心尽力为皇上办事!”
“你先别谢恩。”皇上摆摆手,好似有些不满地骂道:“虽然朕不罚严福,但是终归得给百姓一个交代,这样吧,你暂且留置京中,朕听说你新娶娇妻,且在府里陪着,你这个年纪了若是没有子嗣对于严家来说也是憾事,所以现在你且紧着家中事务吧!”
“皇上!”严山听到皇上的话,心中一惊,当下连忙开口说道:“皇上,今年微臣还要去慰籍将士,这如何能耽搁,微臣家中有夫人照看,并无不妥之处,皇上,微臣……”
“你说的这些事暂且交给镇北王去办吧!”皇上摆摆手,随后好似被镇北王惹恼了一般怒声道:“平邑就暂且留在宫里,你现在竟然也敢有事情瞒着朕了?既然你想护着严山,那你就替严山去慰籍将士吧!”
“皇上,这一来一回可能要四月有余,微臣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该如何是好?”张知忆顿时好像有些郁卒地开口问道:“这事微臣办不了,皇上还是另请高明吧!”
“世子年纪也不小了,那边的事情交给他打理!”皇上猛然一拍桌子,好像有些不虞地开口道:“事情就这么定了,赶紧滚!别在这里碍着朕的眼!”
“唉……”看到皇上甩袖离去,张知忆好像十分不满地看了一眼严山,随后气冲冲地说道:“本王来京城是陪媳妇的,就你们这些人,一天天的出什么幺蛾子,烦死个人!”
“王爷!王爷!”范康本来还要追着张知忆,结果发现人早就大步走的没影了,当下只能转头对严山说道:“严将军,你这次可真是大意了,方才王爷可啥都没说……”
“真的没说?”严山总觉得这事奇奇怪怪的,可是皇上和张知忆看上去好像都是真的动了怒,不禁有些迟疑的问道:“这怎么可能?”
他就这么把自己手里的权利给丢了?
不对……若是张知忆去了,那自己和千岛海寇之间的交易不就有可能被发现了?
那到时候不仅仅是严福这点事了,只怕整个严家都要万劫不复!
……
哼着小曲,从欧老夫人的小院里面出来,郝氏连带着走路的脚步都轻盈了许多。
“你说,我怎么觉得今日的天空比往日哪一天的都蓝上许多呢?”走在府中廊中,下人们纷纷停下行礼,郝氏心中舒畅无比,对着身后的薛妈妈说道:“要不说,人啊,还得心情舒畅,不然的话,做什么都不顺心。”
薛妈妈也是这府中的老人了,对于人心的揣摩自然是清楚明白,郝氏被禁足这些天,每日里几乎就像憋疯了一般,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