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这人可是玄王自己选的,不过儿臣可是听说欧家大小姐当年就是因为命犯孤煞所以才被右相送出去的吧?”皇上的话音一落,没等玄王说话,站在玄王对面的祁王就已经开了口:“玄王,你的身子不好,所以还是不要招惹这样的姑娘,万一……你说是不是?”
祁王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非常自得。
因为他觉得自己很聪明,在文武百官面前暗示司空慕卿活不久,所以才提醒他们不必在这人身上浪费时间。
殊不知,他这种行为落在众人眼中,无非就是跳梁小丑。
“劳烦祁王惦念,本王都不知道自己的准王妃竟然有这样的命格。”司空慕卿淡淡的开口,转头看着欧天垣问道:“右相,这件事是真的吗?”
欧天垣心里一紧。
他当然非常想说欧晓珂的命格就是如此。
但是在这朝堂之上,他若是这么说的话,那岂不是就是在得罪钦天监?
当初玄王要求赐婚的时候,皇上自然是让钦天监给欧晓珂和玄王二人合算过的,若是真的不好,皇上怎么可能同意。
想到这里,欧天垣就觉得头痛不已,说到底都怪祁王,好好的提这件事做什么?
就在欧天垣左右为难的时候,那边司空夜已经开口了。
“九弟,当初你请旨赐婚的时候,钦天监定然是已经合算过你们的生辰,若是不合,想来钦天监一定也会禀告父皇。”司空夜微微笑着说道:“至于大皇兄听来的那些消息,看来右相还是要好好整顿下府里,不仅能够随随便便进了贼人,竟然还能传出这样的消息来,实在是有些不妥。”
“皇上,微臣回去以后定会好好整顿府里。”欧天垣颇为感激的看了一眼司空夜,对于他的解围非常受用,当下连忙对皇上说道:“只是因为这些时日府里乱作一团,所以才会闹出这些事情来,还请皇上恕罪。”
“欧府对御赐之物看管不利,罚还是要罚的。”皇上好似没有看明白下面这些人的你来我往,当下淡淡的开口道:“左相,你说朕该怎么罚右相呢?”
“皇上问老臣的话,老臣肯定要借机打压右相的。”乌海正看得热闹,听到皇上问自己,顿时笑呵呵地说道:“按道理来说,看管御赐之物不利,那可是要斩头的,可是右相到底也是于国有功,所以不如就降为御史大夫如何?”
御史大夫职位仅次于丞相,主管弹劾、纠察官员过失诸事,制定保管法律、政令的司法官员,当丞相缺位时,往往由御史大夫递补。
欧天垣听到乌海的话,嘴角忍不住直抽抽。
这个乌海,真的是阴魂不散,什么时候都不忘了踩他一脚。
那御史大夫听上去权利极大,可是说到底也不过就是好听而已。
如果他没了右相的位置,那之前以自己为首的那些人定然会立刻见风使舵,到时候他还拿什么让那些皇子对自己上心?
“左相你这是护犊子呢?”皇上看了乌海一眼,好似有些无奈的说道:“朕可是听闻,那陈云之认下了欧晓珂做义女,现在她又是陈家所有人都承认的七小姐,你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跟陈云之乃是至交好友,要说看管不利,那也是欧晓珂没有保管好吧?”
“皇上这么说好像也对,可是古人云,子不教父子过,那这件事说来说去还是要怪右相的嘛!”乌海乐呵呵地说道:“若是右相不愿意替自己的女儿受罚,那回头微臣便让缙云来受罚好了,再罚陈家每年的贡品中多加些太后喜欢的百年老参,皇上以为如何?”
欧天垣简直要被乌海这番话给噎死。
什么叫做自己不愿意替自己的女儿受罚?
还让陈家替欧晓珂受罚,贡品里给太后老参,那无疑是在帮陈家在太后面前留下印象的吧?
“你这个老狐狸!”皇上听到乌海的话,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摇摇头说道:“行了,这事说到底还得问问玄王,毕竟烧的是你送过去的聘礼,你觉得该如何办?”
“父皇。”司空慕卿听到皇上这么说,当下转头躬身行礼,随后才平静地说道:“不过是些身外之物而已,如今或许是上天在告诉儿臣这些聘礼对欧大小姐太过简单了些,配不上她,待儿臣回去以后会重新备下厚礼,以免怠慢了欧大小姐。”
简单?
先前整个京城都知道司空慕卿给欧晓珂准备了什么聘礼,现在这位玄王殿下竟然说那些聘礼太简单了?
他们是不是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这玄王到底是有多么喜欢这个欧晓珂?
……
“悦君啊,你这么一大早就来给祖母请安,还真是没白疼你。”另一边,欧老夫人已经被欧悦君哄的眉开眼笑,笑呵呵地拍着她的手说道:“你母亲的事情我已经跟你父亲商量过了,你去劝劝你母亲,让她给澹台云的牌位磕个头,敬个茶,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知道吗?”
“是,祖母。”欧悦君立刻感激地看着欧老夫人说道:“多亏了祖母,不然的话,悦君都不知道该如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