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招?”陈老太爷微微一蹙眉,倒是真的将欧晓珂的话挺进了心里,当下若有所思的说道:“罢了,既然人都来了,那老头子就出去看看这个严山到底打算做什么。”
“爷爷,你自己去吗?”陈泰忍不住有些担忧地开口道:“不如让我爹和三伯父陪你一起去?万一那个严山有什么其他的想法,那岂不是……”
“哦,你还别跟我提你爹和三伯父!”陈老太爷本来都要起身了,结果一听陈泰这话,顿时两眼一瞪,颇为不满地说道:“这种有趣的事情,为什么要让他们去掺和?阿泰啊,你是不是觉得爷爷都老了,所以不中用了是不是?”
“爷爷,我可没有这个意思!”陈泰顿时颇为冤枉地说道:“我就随口问问,爷爷你在我心里那就是老当益壮,任何人都不是爷爷你的对手!”
欧晓珂看到这爷孙二人的相处方式,忍不住笑了起来。
其实,有的时候她还真是羡慕陈家这些人的相处方式,若是欧天垣也如陈家老爷子这般疼爱下头的子孙,或许欧家会走的更远吧?
陈老爷子一边跟陈泰和欧晓珂说话,一边往外走,结果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外头闹哄哄的人声。
“陈业,把门打开。”陈老爷子微微扬眉,吩咐道:“我得看看这个严山到底想做什么。”
“是,老爷。”陈业连忙应声,随后示意守门人将大门打开,欧晓珂并没有跟出去,毕竟这里可不像刚才在欧阳喜家中,那里没有几个人,而这里算的是京城最为繁华的地段,若是没有戴面纱,只怕欧晓珂又要被挑毛病了。
这个时代,还没有太多女子抛头露面的先例,即便是有,出门的时候也多是以轻纱遮面,至于世家小姐更是要戴上帷帽,以免被人冲撞。
欧晓珂既然是来陈府做客,自然不愿意给人家惹麻烦,所以只站在门口,默默关注事情的发展。
“陈老太爷。”严山看到陈老太爷走出来,当下连忙上前,恭敬地行礼说道:“严正华之子严山,特地备下薄礼,上门向老太爷请罪问安,还望陈老太爷大人大量,原谅小子管教不严,收回昨日的决定。”
说来这严山确实也是深思熟虑了。
他没有报出自己的官职身份,只是说严正华之子,不仅在众人面前放低了姿态,还故意提到了和陈老太爷交好的父亲。
很显然,严山这次来,摆明是要跟陈家再次扯上关系。
“严大人……不对,老夫应该称严将军才是。”陈老爷子听到严山的话,看着背着荆条的严山,忍不住笑了起来,摇摇头说道:“昨个儿老夫觉得自己已经说得足够清楚了吧?贵府的大小姐差点将我们府上的老三打死,信物我们也已经还了回去,难不成严将军是要以权势压人吗?”
“老爷子,昨日里是我一时糊涂,也是被那丫头气昏了头,才说出那些混账话,好在陈老爷子素来大人大量,今日看在我诚心请罪的份上,还请陈老爷子原谅则个。”严山脸上一片真诚,抬起头看着陈老太爷说:“自家父还在之时,咱们两家就一直交好,甚至定下了儿女亲家这件亲上加亲的事,严山此番前来,希望老爷子能收回昨日的话,莫要嫌弃严家。”
周围的百姓有的还不知道内情和昨日发生的事情,只当是陈家退了之前定好的媒,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莫不是听错了?堂堂的辅国将军啊,竟然让陈家不要嫌弃?”
“看来这严家也并不是想传言那般的蛮横跋扈不讲道理。”
“难得他能把身份降的这么低,看在这一片赤诚的心意上,想来陈老太爷应该也不忍心拒绝的。”
“这陈家说带到也只是一个商家大户,普通的百姓能与官家攀上关系,对他们自己也算是一件极好的事情了。”
听着四周的议论声,严山不禁心中暗笑,陈家想要下了这条船,那也得看掌舵的人愿不愿意了,如今人家明显不肯放陈家下去,那陈家又能如何?
……
另一边,欧天垣非常乐意将这件事推脱到欧晓珂身上去,所以立刻开口问道:“不知道你们说的欧府的大小姐,可留下姓名?”
“怎么,你们欧府还有几个大小姐?”郑天虎很显然对于欧天垣这种回答非常不满,毕竟一个女子怎么可能直接说出自己的名字来,当下怒声问道:“欧大人,你到底交不交人?”
“郑天虎,这件事尚且还未明了,总不能因为你们的人说是欧府的大小姐打了,那便是了!”欧天垣虽然不喜欢欧晓珂,可是也不愿被郑天虎这般威胁,当下蹙眉说道:“这其中也许有些许的误会也说不准,你也稍安勿躁,一切等到事情明了,咱们再定夺,本相自然会秉公处理。”
“呸!”郑天虎听到欧天垣这么说,顿时吐了口浓痰在地上,冷声道:“欧天垣,我郑天虎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你把欧悦君交出来,只要当场对峙,那自然就一切都明了了,而且我也没有过分的要求,儿女都是心头肉,禄源被打成了这副模样,要么让她挨上我百八十锏,要么就让她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