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霍师傅,这就是坏规矩啊!
周日任竞年顾舜华带着孩子过去大杂院,顾舜华便和顾全福提起来这个事,顾全福却是道:“如果真是他,想去就去吧,平时我给你师兄弟传东西,一般也都避着,个别一两道菜不注意,可能让他听了去,他也听不齐全,做出来不一定是什么味儿,再说,偷来的手艺,他愿意坏这个规矩,那他就去干,以后不一定怎么着。”
顾舜华点头:“嗯,反正他也偷不了多少,倒是那个宫廷酒,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顾全福:“他能有什么宫廷酒秘方,也就瞎胡闹腾吧!”
顾舜华:“估计是瞎吹的,回头看看他这到底是唱哪一出吧。”
其实顾舜华说这话,倒是想起来溥先生,心想如果是宫廷秘方酒,他或许应该知道,到时候可以请教一二。
这天中午吃饭,顾振华顾跃华都在家,顾振华提起来单位已经登记分房子的事了:“按照级别,应该是能分,听说这次盖的房子都是两居室。”
陈翠月不懂:“什么叫两居室?”
顾跃华懂:“就是两个大卧室,一个客厅,还有自己单独的厨房和厕所!”
陈翠月听着一惊:“这么好啊!那得多大啊!”
顾振华:“我也不知道具体,就是听人这么一说,如果能分到就好了。”
陈翠月:“那可得分到,分到了,就住大房子了!”
大家吃饭说着话,问起来顾振华和章兆云搭大棚的事,厨师的话肯定用玉花台的,自家人怎么都好说话,也体面,其它的大杂院里老街坊都能给张罗了,家里暂时也不缺钱,到时候就好好风光办一场就好了。
陈翠月因为之前苗秀梅的事,倒是被人家看笑话,现在是有心掰过来,是铆足劲要把顾振华这场婚宴办热闹了。
顾舜华也难免帮着出谋划策的,这么说得热闹,顾全福倒是问起来任竞年父母的事。
“到时候看看是什么病,我倒是认识协和医院一位主任,让人家帮着瞧瞧,看病也方便。”
任竞年:“主要是腰疼,也是老毛病了,这几年厉害了,我想着总拖着不像样,便说过来北京看看。”
顾跃华一听:“那得拍片子,拍了后看看具体什么情况再说。”
陈翠月:“其实腰疼的话,去中医院推拿比西医强,西医也没法子,不过老人家来了,还是得帮着好好看看,北京肯定比老家强。”
任竞年:“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好歹让北京的大夫看看。”
一家子就这么商量着,吃过晌午饭,顾舜华过去找佟奶奶还有骨朵儿聊天,佟奶奶和潘爷一起过日子后,人倒是精神了许多,至于骨朵儿,现在和对象闹别扭,心里不痛快,打算就这么黄了。
她便把来龙去脉和顾舜华一说,听那意思,男的希望到时候和他父母一起住,而骨朵儿这里,到时候过一段来看看。
“就他父母那样,到时候我和他们一起住还能有好?我过来我爷爷这里就是走亲戚,他家也不算离咱这里太近,老人年纪大了,有个什么好歹,我光指望街坊不成?那我爷爷不白养我了!”
顾舜华听这话:“对方要是提这种要求,趁早,咱也别搭理了。”
她是知道骨朵儿的,潘爷养大她,她就想给潘爷顶门立户,不可能不守身边。
骨朵儿:“我现在自己也有钱,还能愁了不成,之前讲得好好的,临到眼跟前变卦了。”
顾舜华:“这还没结婚呢,没结婚变卦总比结婚生了孩子变脸强,咱得谢人家,放过咱一马呢。”
骨朵儿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个理儿……”
正说着,就听大杂院里说,陈璐一家子竟然回来了,老街坊们都纳闷,说陈璐不是进局子了吗?
“那不是判了一年出头,早出来了,出来后人家自己进了破布头开始做衣裳,说是自己设计自己做,跑到天桥摆地摊,做的衣服倒是挺好看的,听说现在挣了不少钱,可趁钱了!”
“对,听说他们一家子要搬回来住,还要把老房子修整修整,这可真是风光了。”
顾家人当然没想到这一出,陈翠月想起弟弟,也是无奈,不过因为之前的种种事,到底是心里存着不满,到底只是道:“能挣钱也算是自个儿本事,咱也不稀罕沾他们便宜,随他们去吧。”
顾舜华之前听任竞年提过,早知道有这么一回,挣钱的肯定得衣锦还乡的,倒是没什么意外的。
其实她对陈璐的不满或者什么,早淡了,根本不会去在意了,如果这个人能踏实干活发财致富,也敬她是个能耐人。
周二时候,任竞年的父母到了北京,那天顾舜华也腾出时间,陪着任竞年一起去火车站接人。
这天正好挂着大风,风夹着沙尘,遮天蔽日的,整个北京城都笼罩在昏昏的桂黄色中,顾舜华只好拿了纱巾蒙着头和脸,不过即使这样,到了车站的时候,身上也是一层灰了。
她把纱巾抹下来:“这也真没比内蒙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