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抱起来:“好了,上床了。”
窗外,雪花依然飘飘洒洒,倒脏土的妇女缩着脖子,回来后忙不迭地关紧了门,屋子里的白炉子总是烧得旺,暖融融的让人舒服。
才洗过澡的身子,透着软绵绵的香。
这一夜,顾舜华搂着自己的男人,痛快淋漓。
劳累了一年后的夜晚,酒很美,肉很香,男人也仿佛很让人上头。
年前到底是过去了一趟雷家。
自然应该是年后,但一般过年就放三天假,就算自己有功夫,别人未必有功夫,再说年后雷家人肯定往来多。
恰好那天,钱向黎过来,给她送了一些三星高照的糕点,还有一些别的,都是她自己做的。
自从烹饪鉴赏会后,两个人时常有来往,顾舜华也给她送过几样吃的,现在顾舜华得了这个,倒是挺高兴,自己留了一些吃,又挑出一些来拿着和任竞年一起过去雷家,去回谢雷家的驴肉。
要过年了,雷家屋子里倒是装扮过,桌上摆着兰花,兰花用清水养在紫砂花盆里,清水里是五色石子,倒是看着养眼。
顾舜华看着,想着前几天看到外面有卖花的,回头也买了来,里面就放之前任竞年得的雨花石。
雷永泉妈妈看到顾舜华带来的点心,倒是高兴得很,说这可是获了奖的点心,她前些天说着想尝尝,还没顾上呢。
这么说话间,便问起来孩子:“怎么没把孩子带来?”
顾舜华笑着说怕他们吵,雷永泉妈妈:“哪就吵了呢,小孩子吵吵闹闹的,家里反而显得热闹!下次带来吧,那两个孩子可真是得我的眼缘,我一看到就喜欢。”
雷永泉妈妈这么说了,顾舜华自然也就应着,听雷永泉妈那意思,不像是客气,想着下次如果来,便带来。
说话间,常慧过来了,她看上去有些瘦,气色并不好,手里捧着一个红漆小茶盘,茶盘里热气氤氲的茶盏,雷永泉妈妈笑着道:“尝尝吧,大红袍,这个外面一般喝不到。”
顾舜华听说过大红袍的名声,也是好奇,便端起来喝了口。
雷永泉妈妈解释道:“武夷山的大红袍,最最好的当然是母树大红袍,但那个一年产量也就不到三斤,都是供着外宾和领导,就是我们家想得一点也是珍贵,平时不敢随便喝,现在这个是纯种大红袍,是通过母树大红袍栽培出来的,不过即使这个,外面市面上也挺难买到的。”
顾舜华点头:“我记得看过一本书,里面提到清朝时候给乾隆皇帝的一个礼单里写着,碧螺春二十斤,龙井三十斤,大红袍八两,当时我就想,这大红袍得是怎么样的,才八两就眼巴巴地要供给皇帝,那肯定是稀罕东西!”
雷永泉妈妈便笑了:“你读书多,见识也多,连这个都知道,要不说我喜欢和你说话,听你说这个,我都长见识了,觉得这茶更香了!”
这么说话时,常慧也坐下来陪着,自然提到了常慧现在考大学的事,雷永泉妈妈道:“也不知道怎么说她,你说说这倔劲儿,非要考大学,可就算考上大学毕业出来,如果不托关系,还不一定分配哪儿,说不定还不如现在的工作呢!”
常慧听到这话,苍白着脸,显然有些低落。
顾舜华便道:“阿姨,您说得自然是有道理,不过常慧肯考大学,说明她想进步,想和永泉有共同语言,这都是想着把日子过好,也想着让自己更优秀。现在虽然进了大学的图书馆,可别人提起来,到底是说一声,那是谁谁家的儿媳妇,暗地里难免觉得是沾亲带故塞进去的。要是常慧自己考上大学,别人提起来雷家的儿媳妇,不是都得竖大拇指,说不愧是老雷家的儿媳妇,随便一考就上了大学!”
这话逗得雷永泉妈妈笑起来:“我倒是盼着这个呢,她要是真能考上,也给我长脸不是嘛!”
顾舜华望向常慧:“常慧,我真是羡慕你,有阿姨这样的婆婆,她其实是豆腐心,把你当女儿一样看待,心里盼着你和永泉好。”
说这话时,给常慧暗暗使了一个眼色。
常慧领会到了,动了动唇,也终于道:“妈的心思,我都知道,我也确实是想着考上大学后给咱家里争光,免得别人小看了。”
雷永泉妈妈听这话,顿时心满意足:“常慧这孩子,我也看出来了,其实是善良孩子,也是踏实过日子的人,又是和永泉一起患难过来的,只不过嘴笨。我现在也没别的想头,就盼着她赶紧考上大学,回头生个孩子,两口子好好过日子!”
说了一会儿话,雷家来客人了,这个时候雷家的客人总是不绝,雷永泉妈妈告了罪,便过去西屋客厅招待客人了,顾舜华也和常慧一起过去了常慧和雷永泉的卧室。
顾舜华:“让我怎么说你好,我看你婆婆嘴上虽然厉害,但确实也是真心把你当儿媳妇,其实是盼着你能好的,哪怕她的想法未必合你意,那也是因为她就是这样的人。你虽然未必听她的,但完全可以嘴甜一点嘛,哄一哄就好了!”
常慧苦笑:“我确实不会,刚才我知道你让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