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曲的长发,看起来应该有几分外族血统。
她环顾四周,一切布置都还算熟悉:“这是寒烟的屋子,对吧?”
峦轻五指张开,娇嫩的手心轻覆在顾明月略有些线条硬朗的手背上:“他有事不在,托我代为服侍顾小姐。”
她本是来帮寒烟些小忙,哪需要人服侍。更何况从来没听说将自己的客人往别人那儿推的,寒烟又不傻子。这个峦轻连撒谎都撒不好。
顾明月心中不喜欢这个人。不仅因为他内里太过凶戾,也因为这人太虚伪,偏偏又不是很聪明。
“他既然不在,我就先走了。”顾明月面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峦轻闻言便面露委屈,凑近些,将顾明月的手拉到胸前:“难道峦轻就这样无趣,让顾小姐连话都不愿意同峦轻讲吗?”
他胸前裸露不着寸缕,顾明月的手几乎一下子贴在了冰凉的皮肉上。峦轻的前胸很硬,又冷,手像是贴在玉石上一样。
怎么,一点肉也没有。这种感觉很奇妙,让顾明月都愣了一下。
她第一次与人云雨时,那个男孩也是这样的,胸前什么也没有。但她并没有嫌弃,因为那是她第一次喜欢上什么人。
“有什么好讲的?”顾明月语气止不住地冷硬,她不喜欢这种自己私藏的往事被人贸然翻出来的感觉,可她也并没有收回手。
峦轻误以为这是一种暗示,顾明月对他的身体感兴趣。
来凝香馆的女人就是这样,到伎馆只为了找男人上床。有闲心的就扯一些经学风雅,只想上床的,你多说一句她都觉得烦。
峦轻即便在心中极为鄙夷顾明月的肤浅,但他心中有所图谋,面上便言笑晏晏地主动顺从她:“那,我们到内室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