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兴奋地扑到我爹的病床前面,握着爹的手使劲地摇晃着。
“走开!不要碰我,走开!”我爹猛地一甩手将将我的手甩了出去,我重心不稳,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膝盖撞在地上发出咚地一声响。
在走廊上靠着睡觉的李司撞门进来,“怎么了?陆惜,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眉头痛苦地皱在一起,“我没事……嘶——”
以我爹这个状态,虽然他醒了也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用处。金哥一行人暴尸街头的案件成为了无头悬案。
尽管案件并没有告破,但是并没有太多的人对这件事耿耿于怀。金哥是盘踞一方的恶霸,收保护费逼良为娼无恶不作,金哥的惨死对我们周围一圈的人都无疑是大快人心的。
我爹的精神状态特别差,他暂且留在医院骨伤科休养。
主治医生沈立言建议说,等我爹的行动状态差不多恢复以后,最好把他转进精神病医院去。
我表示我会考虑他的建议,然后开始了家里——医院亮点一线的生活。
老爹的医药费像一块巨石压在我的心头。我接着不少纸人的活计,白天在医院陪护我爹,等我爹睡熟了以后,我就回花圈店里熬夜折花圈。
李司很够意思几乎每天下班之后都会来接我的班,让我回家休息。我也没推辞,默默将李司的好意记在心头。
自从那天晚上在医院见到了曲慕以后,我就一直没有再见过他了。
又一天晚上,我一直在医院等在九点。李司才姗姗来迟。
“小惜,不好意思,警局有点事,我来晚了。”李司风尘仆仆地从门口跑进来,脑门上还结着晶莹的汗珠。
“李司……谢谢你。”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李司低着头满含深情地望着我,我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李司的声音在我的头顶传来,“陆惜,你知道的,从大学开始我就对你……”
“李司,你别说了,我们不合适……对不起!对不起!”
说完这些话我就匆匆夺门而出。路过楼梯转角的时候,我突然瞥到一个一闪而过的白色身影。
空旷的走廊上,我听到了滴答滴答的水滴的声音……
我心里一紧快步走出医院大门,后背却感受到一股强烈而怨毒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我,看得我的脊背一阵发寒。
回到家以后,我想往常一样折纸人折到深夜。头顶点着的昏黄的灯晃动了下,灯光照着我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影子不停地晃动着……
突然,头顶的的灯光突然熄灭了。我明明锁好了的房门被吹开了,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伫立在门口。夜风习习吹拂着他的衣角,将他身上的味道送进我的鼻腔里。
我突然一阵鼻酸,将手中的折到一半的纸人往旁边一丢,风风火火地扑进了曲慕的怀里,“曲慕,你这些日子都去哪里了?我好想你……”
“傻瓜……我也想你……”曲慕俯下身亲了亲我的额头,将我拦腰抱起,往里屋走去……
一阵翻云覆雨过后,我竟然没有感觉到一丝疲累,甚至比我刚刚折完纸人以后还精神千百倍。
曲慕靠在床头,我靠在他的胸膛上。我的头枕在他心脏额位置却听不见他的心跳,如果我的曲慕是一个人就好了。
“在想什么?”曲慕突然问我。
“啊?”我一下反应过来,看着曲慕眼前摊开着一本书,“咦,你在看什么?”
曲慕将手中的书合上,藏蓝色的硬壳封面上写着“阴阳手札”几个大字。
从“涎玉斋”捡回来的那本书!
“这本书讲的什么?”:
“捉鬼打鬼的方法。”曲慕淡淡道,“你没事可以看看,你的体质特殊,多学点可以保护你自己。”
捉鬼打鬼?
是不是对曲慕也有用?
要是我把这个学会了是不是可是防范着曲慕?至少能在某些方面占一点主动权?
“眼珠子到处乱转在想些什么鬼主意?”曲慕宠溺地捏捏我的脸颊,“前边的太简单了只够你防范一点小鬼,后面对我算是有一点制约作用,不过这种太难了,以你的智商根本学不会!”
曲慕突然拉过被子将我整个罩在里面,他欺身而上……
“曲慕,你又干嘛呀?”
“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