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涨红了脸,齐与晟真的是没什么人类感情,对一切羞耻愤怒一概感知不到,所以这些伤风败俗的话他也能很淡然地问出口。
是他!是他!是他自己说的!太傅连忙摆手,老夫可没那个想法去查看!是老夫看他脸色不对劲儿,就问他是不是今日所学的内容不容易理解。殿下啊不是臣抱怨,您的这个男孩儿可能真的不太适合学习,这都一个多月了,愣是连个一二三四都书写不出来!
跑题了,但是齐与晟突然来了兴致,胳膊肘架在膝盖上,前倾让太傅给他看看尹小匡学的写字。
太傅拿出来尹小匡的杰作,展在齐与晟的面前。
齐与晟接过那满满一张纸的字,与其说字,还不如说是在画符。他盯着纸面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突然就笑了。
太傅大吃一惊,天!他没看错吧!
向来铁血无情被喻为完全没有人类情感的四皇子殿下,竟然会笑?
卧槽!太傅几十年的儒家修养,全部抛到脑后,在心里卧槽卧槽卧槽了整整三遍。
齐与晟的笑转瞬即逝,很快又恢复了冷淡,让太傅大人继续说。
太傅喝了口茶,把话题拐回原方向,
臣问他哪儿听不懂,小公子却、却
却突然涨红了脸,哇哇哇地哭了起来,说自己的后面里面塞了个石头,摩擦着里面好难受,还说什么好想要
齐与晟脑袋又开始疼了。
殿下啊太傅大人揖手,深深鞠了一躬,您的这个人啊,老夫真的奈何不了!
太傅的态度很坚决,他不干了!甭管你四殿下对我多么有恩,今天就算把老夫的脑袋给砍了,他也不会再去教里面那浪荡人儿一下读书识字!
齐与晟的额角快要跳成拨浪鼓。
殿下
门外突然进来一个侍卫,身后跟着睡眼朦胧的秦晓院使。
齐与晟抬头看到是秦晓来了,对着太傅说您先下去吧,再让本王想想,太傅就跟得了赦免令似的,拂袖就离开。
秦晓一看就是侍卫将他从床榻上挖出来的,上眼皮打下眼皮。齐与晟跟他说了里面的情况,秦晓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齐与晟扫了他一眼。
秦晓立刻捂住嘴。
男人的后/庭塞了东西,倒不是什么难题,一般让旱道收缩,便可使得异物排出。但秦晓进去给尹小匡检查了一番后,却大惊失色地跑了出来,跪在了齐与晟的面前。
齐与晟皱眉,问他出什么事了吗?
秦晓扑通扑通叩首,
回殿下,小公子的这个情况,可不乐观啊!
齐与晟没吱声,秦晓摸不准他什么态度,硬着头皮继续磕头。
殿下,尹小公子他现在可是有生命危险啊
那、那石块塞入他的旱道时间太久,又被摩擦的太剧烈,直接往深处进入,臣按压尹小公子的小腹部的时候,明显地能感觉得到那石块已经进入了尹小公子的天哪,石块可是硬物,强行塞入人的身体中时间太久的话,或许、或许
内阁里又传来尹小匡哭哭啼啼哎呦啊哟的声音。
齐与晟的额角青筋直跳。
殿下!
尹小匡快死了,秦晓院使着急地跟个猴似的。
齐与晟依旧一副看不出什么神色的表情,通常他表现出漠不关心,面前摆的事情又是事关人命,这位素来冷血无情的四皇子殿下大概是在琢磨要不要斩刀立绝,把麻烦给杀了。
就在这时,屋内的尹小匡突然大声痛叫了一嗓子,叫的那让人听了心脏直绞痛。秦晓趴在地上,嘴巴里面那些夸张不夸张的话也不说了,他的神色真的很焦急,说自己是个医者啊,怎么忍心看到一个小小的生命在自己的眼前就这么流逝。
齐与晟突然换了个坐姿,开口,
秦院使需要什么东西?
啊?秦晓抬头,不懂。
齐与晟五指压着太阳穴,叹了口气,
其实秦院使挺喜欢小匡那孩子吧。
秦晓立刻傻了眼,慌慌张张想要说没有,但话却堵在嗓子里。
四皇子殿下竟然会说这种有烟火气的话?
天!他没听错吧!
齐与晟不紧不慢,漫不经心,仿佛里面的人就算下一刻疼死了,也与他无关,声音淡淡的,一字一句道,说这么多,无非是怕本王起心杀了小匡。
殿下
我不杀他。齐与晟揉着太阳穴,
你需要什么药材才能救小匡?
秦晓鬼哭狼嚎那一通,其实无非就是想让齐与晟开口准他取一味宫中极为珍稀的药材。尹小匡现在面临危险的确不假,鹅卵石块长期停留在旱道深处,不但会摩擦旱道使之破损,还会使得体内迂气堆积,对身体内部造成创伤。
而能够解决旱道堵塞最好的方法
便是取灯心草一株,加入沸水熬制半个时辰,喂病人服下,憋半个时辰,方可将体内的异物排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