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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7)(2 / 3)

道该作何处理,想要开口道谢又想起刚才程绽说的不必言谢,就又把话给收了回去。

厢房中空旷而又寂静,蒋弥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现已是晌午。

思索片刻,蒋偏头看向身侧站着的程绽,陛下,可要用膳去了?

程绽抬眸,一缕墨发从发带中滑落垂在面庞处,他低声应下,好。

两人并肩而行的出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蒋弥基本上就呆在自己的院子里面。

鱼尾不受控制变出来的时间越来越长,还总是光芒大盛,照的这个池水都是彻亮的。

而程绽总是喜欢到池水边坐着,有时是和蒋弥随意的共处一室,有时是处理从汴京快马加鞭送来的奏折文书,但研磨铺纸都再没有宫人伺候,须得亲力亲为。

除了程绽自己,蒋弥再没有见过第二个人踏步这个院子里面。

蒋弥也不太好意思整日无所事事的泡在水里,在征得程绽的同意后,蒋弥自己选择揽下了研磨铺纸的一些小活计。

这日,蒋弥侧着身子半坐在池边。

泛着幽蓝色光芒的绞纱鱼尾垂在池水中微微摆动,鲛纱随水飘荡着,红棕色的长发被发带束起,案几置在身前,案几旁随意的放着一摞程绽还未曾查阅过的文书。

程绽的书桌也摆在一边。

虽然蒋弥的爪子很是尖锐,但还算灵活,不怎么碍事,研墨什么的有些勉强,却也不是做不了。

正研着墨,动作不小心过大,案几脚撞到了文书,那些文书便胡乱的散了开来。

程绽对此毫不在意,只弯腰过来收拾。

蒋弥也低头去整理,却在其中看到一张滑落出来的画纸。

上面画着一张有些熟悉的男人的脸,蒋弥爪子捻住纸张,稍微多看了几眼,接着看到了下面的一个名字。

李海。

蒋弥看了名字一眼,又看了画像上的男人一眼,心里有些不解,难不成程绽已经掌握了李海的消息?

程绽见蒋弥盯着画纸看了又看,他眉尖微蹙,清浅的眸间透着不悦,红润的唇轻抿着,一个已经入狱的乱匪有什么好看的。

话音刚落,蒋弥碧色双瞳立刻从画纸后面探出,很是怔愣的模样。

蒋弥:?

他听见什么了,李海入狱了?

为什么跟原书发展不一样?

他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问道:陛下他何时入狱的,又是在哪捉到他的。

程绽苍白的指尖拿过李海的画像,半垂下眸子继续整理,数月之前入狱的,便就在这镇子上捉到他的。

程绽好似不愿和蒋弥多讨论关于李海的事情。

说完这些,程绽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蒋弥还没有从原书男主被捉的消息中反应过来,半晌后,蒋弥不确定的问程绽:那陛下要如何处置呢。

程绽语气冷然,似乎对此事毫不上心,也不愿再多谈些什么,依法论处。

蒋弥颔首表示明白,帮着程绽整理好了散乱的文书。

《宫女为妃》回来

又过了半月之久,蒋弥的发情期也算是安然度过了。

而汴京朝堂积攒的公务越来越多,许多须得程绽亲自过去处理,更何况,左相入狱,朝中动向一天一变,程绽离京已有数月,再不能拖下去了。

甚至有朝中重臣亲自渡船驾车过来,苦劝程绽回去。

程绽如今想要坐稳皇帝的这个位子,自然不能再把江山社稷随意处理,他心里也是清楚,如果多拖一日,他手中的刀便钝一分。

手持钝刀的君王向来是难以服众的。

程绽落座于书房之中,眸间泛着寒,眉梢压低,苍白的指尖抵住额来,墨发滑落一缕下来垂在瓷白的面庞处,神色冷然,没做表态。

对面连夜赶来的朝臣眼下泛着青黑,站在下位,躬身施礼,满脸哀切的道:老臣知道陛下有要事处理,但陛下如今还未坐稳这江山,如今不可轻易为之啊,朝堂之上的诸多事宜,还须得陛下亲力亲为,陛下,老臣恳请您三思而行,老臣的命无足轻重,但陛下多年韬光养晦,现今不能毁于一旦呐。

那朝臣便是跟在程绽身后多年的老人了,当初只以为陛下无心朝政,心中除了扼腕叹息也做不了其他了,但陛下近几年好似清醒过来,想要当一个明君圣主,也知道左相居心叵测,他勤勤恳恳的帮着程绽坐稳了这个位子。

可现如今箭在弦上,正是不得不发的时候,陛下反倒走了,去来这么个偏僻之地。

也是朝堂之事实在压不过来了,那朝臣才豁出来一般过来寻程绽。

朝臣语闭,书房中寂静一片。

半晌,程绽才低缓的出声,右臂搭在深色的木桌之上,袖口上移一截,露出纤细苍白的腕骨,眸子垂下,我已有回去的打算,左不过这一两日,你不必再说了。

朝臣胸口向下凹陷,静静的出了一口浊气,双肩下塌,脊梁弯起,陛下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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