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有着四菜一汤,菜色丰富。
由于蒋弥主要是以捞鱼赚钱,所以饭桌上,最不缺的就是鱼了。
今日,蒋蔓烧了一道西湖醋鱼。
蒋蔓微微睁圆了眼睛,瞧着蒋弥和越良。
你们尝尝味道如何,是隔壁的阿婶教我做的。
蒋弥尝了一口,鱼肉鲜嫩,酸甜可口。
根本不需要违心的说些假话,蒋弥真心称赞道:很好吃。
越良刚朝那西湖醋鱼伸筷子,院门却忽然被叩响了。
这几日,官兵查的紧,三人都习惯了,也没做他想。
蒋弥离着门边最近,于是他站起身来,我去开门吧。
越良嘴里吃着菜,随意的点点头,蒋蔓朝蒋弥点点头,没事,我让前辈给你留点菜。
越良拿筷的手顿了一下,妩媚的眸子略微不解的看向蒋蔓。
蒋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前辈,我说笑的。
蒋弥往院门处走去,除了开头响起的那一声叩门声响外,后面就停了,好似再没有人一样。
蒋弥留意了一下,只有一个人的气息,看来应该是没什么事情。
他垂眸上前拉开院门。
接着,蒋弥抬起眸子。
面前这人一身鸦青色的云纹绣袍,纤细的腰间用玉带束起,墨色长发被一根木簪挽起,脚上蹬着双烫着金边的缎面软底靴。
那人眸色较浅,其间是柔和的笑意,眼尾微微上翘。
眉目温软,像是桃花瓣碾碎出汁液来,带着几分莫名的古怪。
他唇角翘起,泛着湿润的浅红。
两人眸光对上。
那瞬间,仿若天地失色,远处的所有声息都销声匿迹了,唯剩面前这人。
蒋弥:
此刻带来的震惊过大,蒋弥的碧色瞳孔不受控制的显出一瞬来,接着又迅速消失。
他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看见了谁,等反应过来之后,他下意识的反手迅速掩起了院门来。
那院门前刚刚站的是谁?
程绽
蒋弥面容凝滞。
究竟是自己疯了,还是程绽疯了?
《宫女为妃》戏谑
蒋弥眉头蹙起,眸光落在闭合的院门上面,久久没有动作。
他心下疑惑之余又有些不解,程绽究竟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他原以为在这般偏僻的小镇上,程绽并不会轻易就追查到了。
忽然,蒋弥动作一顿,他想起前几日巷口遇见的那个骑着高头大马的武官。
当时那武官神色怔愣,蒋弥是瞧见了的,但却没做他想。
现如今想来,问题应该是出在那武官身上。
说不定,在宫中,那武官曾是见过蒋弥本人的。
蒋弥搭在院门上的右手垂下,缓缓吐息,他知道事已至此,躲避已是无用,他准备与程绽好好开诚布公的谈谈。
但现在他不知道程绽准备做些什么,为了以防万一,他得先让越良带着蒋蔓离开。
蒋弥收回手,转身迈步往屋子里面走去。
越良手持木筷,见蒋弥神情莫测,知道是出了事情,她不以为意的放下筷子,眉梢挑起,怎么了,外面是谁来了。
蒋蔓原是背对着蒋弥,但突然听见越良这般发问,她双目睁大,放下手中汤碗,也不解的偏过头去,过来的不是官兵吗?
蒋弥冷冽的眉眼中罕见的透着几分无奈,桃花眼半垂下,他用指尖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声音低缓,皇帝来了。
蒋蔓一脸呆滞的听着蒋弥说话,嘴巴不自觉的张大,愣了又愣,啊?
什么皇帝,是她想的那个皇帝吗?
越良瞧了蒋弥半晌,忍不住发笑,哎,依我看呐,那王确是对你情根深种,都追到这里来了,那人呢。
蒋弥没在意越良的信口胡说,只瞥向院门外示意道,在外面,我不知道他因何而来,为了以防万一,你先带着蒋蔓离开吧,后面的事情我会妥当处理的。
蒋蔓终于明白了,说的皇帝就是当今陛下,程绽!
她反应过来之后,忽然话都说不利索了,只结巴道:陛,陛下怎么来了。
蒋弥放下手来,我也不太清楚,但可能是因我而来的。
说那么多做什么,我这就带着蒋蔓离开,你与他好好谈个清楚,省得日后藕断丝连,毕竟情债难缠啊。越良站起身来,摆摆手,红唇勾起,笑的意味深长。
蒋弥看着越良带着蒋蔓从墙头轻轻跃了出去,他自己敛起神色来,回到门边,伸手重新拉开木门。
过了这么会功夫,程绽依然眉眼温软,眸间带笑的候在院门外。
蒋弥双手搭在院门上,平静的目光垂落在程绽瓷白的面庞处,顿了顿还是轻声唤道:陛下。
程绽嘴角微勾,抬眼瞧着蒋弥,许久未见,不请我进去吗。
程绽语气神情间似乎毫无芥蒂,只仿若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