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又变成了绿布,只叫人匪夷所思。
蒋弥在魔殿前站了许久,也看了许久。
遏制住想要让整个魔殿都变成废墟的冲动,他决定还是先探个清楚再说,可能这仅仅只是一场误会罢了,他不该独断专行。
这么想着,他一把推开了石门
吵嚷声传来,觥筹交错声不绝于耳,酒气四溢,人来魔往。
有魔看见了蒋弥,恭恭敬敬的上来道喜,恭喜魔君!然后想要递酒给蒋弥,却在蒋弥的冷视之下,颤巍巍的又收回了手。
又有魔看见了蒋弥,上来也是一句,恭喜魔君!就又退远了。
在一声声的恭喜魔君!中,蒋弥漠着脸穿过众魔,几乎已经快控制不住外散的魔气了,金色瞳孔中皆是隐忍的怒意。
这些魔其中还有些苦着脸的凡人修士,连头都不敢抬起,像鹌鹑似的坐在位子上面,有魔上来勾肩搭背的劝酒,修士只能苦哈哈的接了过来。
蒋弥皱起眉头,沉声发问,你们又抓凡人回来了?
众魔皆是一阵恐慌,慌忙摇头,其中一个头都摇掉了,又片刻不敢耽搁的从地上捡了起来,位置都安错了,连声答道。
魔君殿下,我们没有抓凡人回来!他们都是自愿来的!
对对对!您不信,可以问他们!
那些凡人修士在众魔眼神催促之下,白着脸,除了点头还是点头,魔,魔君殿下,我们,我们都是自愿来参加喜宴的,未曾有人逼迫
蒋弥忽略了那喜宴一词,只觉得这些凡人修士怎么看都和自愿搭不上边。
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些家伙究竟又在耍什么把戏,但可以肯定的是,此事若是没有黑嵬指使,便给这些魔天大的胆子,它们都不敢这么干。
又遏制住想要将黑嵬扒皮抽筋的冲动,他抬步走到了大殿之中,想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再一抬眼,就看见一个身穿红衣的身影端坐在蒋弥那把白骨堆砌而成的王座之上。
蒋弥的眼力极佳,一眼就看见了那人是谁,那却是他想都没有想过的人。
他的前任师尊。
程绽。
蒋弥看着程绽身上的绣着金丝凤凰的红衣,衣领处是立起的,上面是繁复的花纹,衣摆下端是层层叠叠的红色轻纱,更衬得程绽面若桃花。
但蒋弥怎么看,都觉得那是一件女子喜服。
他脚步顿住,微不可见的想往后稍稍退去,那王座之上的人此时却轻笑着开口,你去哪儿。
蒋弥静静吐息,然后抬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程绽嘴角勾起,眼尾上翘,被红衣衬着带出几分醉人的绮丽来,如你所见。
蒋弥都不知该作何反应,已经快被气笑了,所以,今日是你我大喜之日不成?
程绽看他,如若不然呢。
蒋弥不准备再和王座上的那人做无谓的沟通了,他魔气散开,几乎是在瞬间寻到了黑嵬的气息,转身就消失不见。
然后蒋弥出现在了一个酒桌前,看着被众人灌酒吹捧已经乐不思蜀的黑嵬,他手间魔气一动,黑嵬便被提起摔在了蒋弥的面前,众魔见到此情此景皆是退避三舍的躲开了。
黑嵬是魔,自然是喝不醉的,只不过是贪那口腹之欲罢了。
蒋弥居高临下的看着脚边的黑嵬,沉声道,你到底在干些什么!
黑嵬爬起身来,也是怒气勃发,鼻间白气喷出,我不过是了你这黄毛小儿的愿罢了,你还这般的不领情!
蒋弥闭了闭眼,你了我的什么愿?
我自然是看你对你的师尊垂涎欲滴,爱而不得,所以今日你师尊来了之后,才把他送到你殿里,魔殿中的一众饰物可都是我亲自置办的!这些不过是成人之美罢了!黑嵬怒目圆睁,肌肉绷起。
黑嵬话是这么说的,但却非全然是这般想的。
它不过是想借这机会,羞辱修真界罢了,所以还特意弄了这场笑话般的喜宴,不过就是等着事成之后,再把消息大肆宣扬出去。
今天喜宴之上的那些凡人修士就是黑嵬强行请过来的人。
但对黑嵬来说,这绝妙的主意自然不是它自己想出来的,而是手底下的一个小魔想出来的,那小魔能言会道的很,三两句便把黑嵬说的找不着北,也就按那小魔的主意来这般行事了。
蒋弥手带魔气直将黑嵬扔出魔殿之外,不花个十天半个月,肯定是不能自如行走的。
喜宴上的魔跑的跑,躲的躲,都没人敢去触蒋弥的霉头
而先前那个给黑嵬出主意的小魔却早已不见踪影了。
但大殿中,在程绽的手边却跪了一个人,这人赫然便是那个出主意的小魔。
程绽脸上已没了当时看见蒋弥的那般盈盈笑意,眉目寒凉,只道了句,出去。
那小魔顿时化作黑烟消失了。
而过了会,蒋弥重新来到了大殿中。
蒋弥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应付这种场面,脚步犹疑,但程绽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