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她去要。
于是坚决摇头,回答:用完了。
什么药膏啊用这么快。
一次性的,用完就没。
王老头掐预备铃的点走进教室,用了拍了几下讲桌,喊道:快回座位了,上课!
感谢王老头,打断了他同学的刨根问底。
数学课总得有那么几分钟用来神游天外,而今天陶洋盯着自己还未被完全搞乱的课桌,想起那个明明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擅自代入家长一职的女人。
当然也可能她压根没把自己当家长,只是偶尔客串一下角色而已。
嗯,更有可能是这样。
那不然怎么可能见到他抽烟还不给他爸举报,他打架了他还能维护他,这于理不合。
陶洋,发什么神呢你在?
一条撇断得恰到好处的粉笔飞到他课桌上来,关上了他脑海中的显示屏。
他望了望四周,发现大家都拿起笔埋头苦干,这才尴尬地跟随他们的动作。
有些人,不要以为自己成绩还可以,就能无视课堂纪律,学校是规范的地方,不能无法无天!
这说的是谁很明显了,陶洋只能假装没听到,笔刷刷刷地写着。
下了晚自习,男的女的混杂着荡出校门,有个女生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初秋的衣服还有点薄,他感觉到自己手臂被什么东西蹭到了。
软软的,但也有纹路,感觉很像今天摸到的某个东西。
是什么来着?
你突然停下来干什么啊,差点就撞上你了。
陶洋没动。
走啊,愣着干嘛呢?
黑暗里,陶洋红了耳朵,没人知道为什么,只有他自己明白。
等会得找个地方抽根烟。
他上公交车时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