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傅,那天、那天奕然问过你要不要。”冯良没有底气的解释着。
傅泽琛自嘲的苦笑一声,“原来你们就这么对待我?”
“老傅——”
“傅泽琛。”萧余撑着门气喘吁吁的喊了一声。
傅泽琛慌乱的回过头,不敢置信的看着竟然自己下了床,甚至还走到了门口的萧余,连忙大步流星的跑回去。
萧余身体虚弱,短短十几步就好像耗空了他的所有力气,他无力的顺着门框滑坐在地上。
傅泽琛,我好难受
他这一下,把所有人都吓坏了。
傅泽琛忙不迭的把他抱起来,就差又声势浩大的叫来全院会诊。
萧余精神不济,双手勉强的拉着他的衣角,“傅泽琛,不要生气。”
傅泽琛半跪在床边,不敢去反驳他的话,点头,“好,我不生气。”
“他们是你的朋友,你最好的朋友,他们不喜欢我,也是应该的,你不要因为我埋怨他们。”
“我只是很气愤我自己,我明明该记得那天的,小乖肯定会来找我,我怎么就偏偏没有在意呢,还差点弄丢了你给我的生日礼物。”
“它现在不是在你手里吗,它可能是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所以想尽办法要出现在你面前。”萧余苦笑,“就是做的不够好。”
“不,很好看,我很喜欢。”傅泽琛揣进衣服里,“小乖别想收回去。”
萧余勾了勾唇,“我又不是小孩子,闹脾气还要收回送出去的东西。”
傅泽琛给他擦了擦汗,“你刚刚吓死我了,你怎么能一个人下床呢?还晕吗?”
萧余抬起手压了压胸口,这一动,不仅头晕,还想吐。
傅泽琛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脸色,见他面色一白,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拿过一旁的垃圾桶。
萧余忍了忍,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先是干呕一阵,然后又是无节制的开始吐那些还没有消化的食物和药片。
傅泽琛看着垃圾桶里的红血丝,心里一慌,再次把人抱进怀里,小心翼翼的给他按揉着那个又开始折磨他的器官。
萧余拉着他的衣角,手指没有力气,但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攥紧,“傅泽琛,我好难受。”
“我让医生来给你用点药,我们马上就不难受了。”
“还想吐。”
“小乖咱们忍忍,都见血了,我们不能再吐了。”傅泽琛不敢太用力,只能轻轻打着圈按摩。
“傅泽琛,疼。”萧余带着哭腔压着他的手,“好疼。”
他这话一落,傅泽琛掌心下就清晰的感受到了一阵剧烈的痉挛,像是有两只手在萧余的肚子里翻来覆去的拉扯。
“好疼,傅泽琛,我…我好疼…”
“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照顾好小乖。”傅泽琛看向冲进病房的一众医生,“快帮他止疼。”
萧余重新输上了氧,他有些难过的勾着傅泽琛的手指头,剧痛过后,他双眼里蓄满了水汽,声音喑哑:“我、我想出院。”
傅泽琛右手伸进被子里,继续替他暖着胃,他点头:“等小乖不疼了,我们就回家。”
萧余满意的闭上双眼,“等我…等我手好了,我重新给…给你做一只小兔子,那只…脏了。”
“嗯,等小乖好了,我们一起织兔子。”
萧余疲惫的睡了过去,胃里的绞痛也在止痛药物下慢慢的恢复平静。
病房外,冯良急得团团转,他突然觉得自己这段兄弟情也快要破碎了。
林茂坐在椅子上,像只被砍断了翅膀的鹌鹑,埋着头,尽显颓废。
咯吱一声,傅泽琛出了门。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过去。
冯良如鲠在喉不知如何启齿。
傅泽琛道:“你们先回去吧,等小乖醒了,我就带他回傅家。”
冯良诧异,“你爸——”
“他不会说什么。”
冯良想不到他是怎么说服傅家老爷子的,但既然他敢带人回家,自然就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工作。
这算是傅家承认了萧余的身份吗?
林茂总算想起了那只兔子的来由,越发不敢面对傅泽琛了。
那天他怎么就默许了许奕然的做法,明知道是错误的,但他们怎么就缺根筋的默许呢?
换位想想,如果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和女朋友在闹矛盾,自家好兄弟闷声不响的扔了女朋友来示好的礼物,等事情揭露那天,他估计做的比傅泽琛还狠还绝。
这算什么狗屁兄弟啊!
“小乖不想因为他让我们闹矛盾,这件事过去就过去了。”傅泽琛说完就准备回病房。
“老傅,这件事是我们对不起萧余,我想补偿他,我不能当作没发生过,这样我会良心不安的。”林茂站起身,快步走到门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小乖不需要补偿,我只希望以后你们对他像对我一样,把他当成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