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一步苗柠的声音就没停下来过。
虽然这样好羞耻,但是真的……真的很喜欢。
从他的亡夫第一次抱着的时候……
他的亡夫……
“曾经,你们就在这张床上。”
“就在这窗边,窗户是打开的,我能看见……”
荀梁咬着苗柠的耳朵,声音低哑,“柠柠,那个时候我就希望取代他了。”
更早的时候他并未意识到自己对苗柠的感情是怎么样的,他并不是很聪明的人,其他人总说他是空有一身蛮力的猎户,只有狩猎厉害,其他的都不行。
他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这样就能狩猎,能赚钱,能给苗柠买所有苗柠喜欢的东西。
苗柠收到东西时眼底闪烁着的欢欣雀跃是什么都无法取代的。
“要小心他把你的钱都骗光啊。”有人这样告诫他,“你不觉得他什么都没有付出吗?”
他心甘情愿的,就算苗柠真的要骗光他的钱,他也会双手奉上。
他并不是不求回报的人,他一直在等待着、等待着某个时机。
他是猎户,他狩猎很厉害。
这是其他人夸他的。
所以……
“你看,这个时候外面不会有人,至少没有我在那里看着了。”
他一直在外面等待着这个时机,就算苗柠的丈夫还没有死,他也会等到这个时机,并且把握住。
苗柠伸出手去关窗,摸到抵窗的木头那一刻,他的手被强迫性的控制住。
窗哐当一声掉下来。
猎户的声音沙哑,“那么柠柠,继续吧。”
寡夫门前是非多(4)
傅久年好像……更沉默了。
当然, 傅久年本来就不会说话,苗柠的意思是觉得,傅久年好像连与他那少得可怜的交流都省了。
每天主动劈柴挑水做杂务, 但是避免与他更多的交流和沟通了。
是因为……被发现了吗?
苗柠舔了舔唇,勾唇,被发现了啊?
那也没办法了, 自己就是这么一个贪图一时欢愉的人。
这样看起来傅久年伤好后就会离开这里,这样的话, 招长工的事还是得放在心上啊。
苗柠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家门。
傅久年站在原地握着斧头看着苗柠的背影, 过了许久他才收回视线来。
明明已经察觉到他的态度了, 但是苗柠并不在意, 也没打算和他谈。
……不是决定留他下来做长工吗?
这个人真是过分奇怪。
傅久年一斧头劈下去, 面无表情地想, 当然, 他也不在意苗柠的态度,反正过些日子他就会离开这里。
他把劈好的柴捆起来放到一边, 又看了一眼苗柠离开的方向。
是去找……那个猎户了吗?
那个猎户虽然粗鄙,但是对苗柠却很好,就算苗柠找他也正常。
傅久年握着刀上山,要不然今天还是试试上山砍柴吧。
苗柠没走多久就看见了凌家兄弟,他微微睁大眼,“在教圆哥儿打拳啊, 傻小子好厉害。”
院子里的凌枭皱眉看过来,眉宇间都覆盖着一层黑影, 看起来格外阴森可怖, 他冷冷道,“傻小子?”
嗯?
怎么觉得凌枭好像更凶了?
苗柠下意识后退一步, “不,没有,不是说你。”
但是那过分凶的凌枭似乎只出现了那么一瞬,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油盐不进的冷淡模样,“你来找我,有事吗?”
“也不是找你,碰巧路过——”在男人没什么表情的视线中,苗柠的声音逐渐弱小,“就是……问问你酬金的事。”
“酬金我……”不要了。
“不是说好了到时候换成别的东西吗?”
最终凌枭还是这么说的。
苗柠揉了揉脑袋,露出了素白的手腕,腕上都是充满了攻击性和野性的齿痕。
凌枭默不作声地收回视线来,他听见苗柠说,“真是奇怪,不过我家应该也没什么你需要的东西……”
凌枭没忍住又抬起了头来,“我……”
“大哥。”凌小圆颤颤巍巍开口,“我腿好酸……”
然后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凌枭:“……”
想说的话被凌小圆打断后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最终他只是说,“那些东西不注意点的话会被别人看见的。”
那些东西……是指?
苗柠抬起手看了一眼手又微微挑眉,这傻小子,好像是在提醒他或者……关心他?
苗柠靠近凌家院子问,“你在教圆哥儿什么?”
凌枭淡淡道,“武术。”
苗柠睁大眼,“武术?”
“嗯。”凌枭回答了一句又拿着戒尺去催促凌小圆,“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