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知是禁欲太久,上一次是在什么时候?好像是大半年前了。
怪不得。
算了,亲自上阵也没什么。
盛闵行很少自己做这种事,因为一般都会有人替他完成。
只不过这次他物色的人还没上岗而已。
早晚让沈渡津还回来。
病房隔音好,那阵喘息的声音牢牢地禁锢在三十平的空间里。
进程也十分缓慢,盛闵行脑子里不断回放着那几秒钟的沈渡津,约莫过了将近二十分钟他眼前才出现星星点点的白光,而后白光朝着一点汇聚,炸开。
……
事毕,盛闵行调整着呼吸,缓慢睁开眼。
自己来果然没有别人帮忙爽。
贤者时刻,他才开始复盘。
事情有些超出他的控制范围之内,他受伤了。还是为了保护沈渡津受伤。
这绝不是他事先就已经设想好的。
最初本意只是想见沈渡津一面,留个好印象打底,一切都是阴差阳错。
他又想到那条用尽全力扶着自己的劲瘦胳膊,沈渡津很白,因为用力过猛而致使青筋微微浮出。
盛闵行愿意承认,他当时借着角度的便利,看那截手臂看呆了眼。
不知是不是刚才稍微得到了满足的原因,他整颗心脏都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前所未有的舒适兴奋。
沈渡津也真是够决绝的,说履行完责任便是履行完了,这么多天一次都没再来过。像极了给完钱就甩手不管的金主。
盛闵行躺床上眯着眼,他难得不想工作。
护士一个半小时前刚来给他换过药,陈瀚差不多倒是该来送饭了。
果不其然正午十二点刚过,盛闵行看见了今天的第三个活人陈瀚。
陈瀚在那头开着餐盒,盛闵行半坐在床上漫不经心地问他:“沈渡津最近怎么样?”
陈瀚心头一震,寻思着您也没让我找人盯着他啊。但转念一想,说不定是盛总正在兴头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快一个星期了,不知道隔了多少个秋。
于是他便提议道:“需不需要我去提醒他来见您?”
盛闵行方才像回魂了一般,惊觉自己又在想着沈渡津。
“不用了。”他说。
他颓然,他还没能让沈渡津心甘情愿地来探望他。
倚床上的盛……老大爷
盛闵行拒绝了陈瀚的提议,这边沈渡津却是想主动来找他。
原因无他,就是那部放在夜幸储物箱里的手机。
他始终觉得那像个烫手山芋,早一天给回去早一天完事。
“孤鹰”里的公子哥们依旧夜夜笙歌,进去送酒时沈渡津难免听见一些关于盛闵行的话题。
“盛哥最近怎么没来?”有人问。
沈渡津莫名留了点心。
郝铮:“他人还在医院里躺着呢,一个星期了都,我去看过他,骨折了,伤得还挺重的。”
“他不来,缙哥也不来,他俩真是,要不就对上互龇,要不就都不出来不让咱几个找乐子。”
“不过话说回来,盛哥怎么伤的?这可不是以前天天打架那会儿,他现在可是时时刻刻都泡在办公室里。”
……沈渡津开酒瓶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盛闵行怎么伤的他再清楚不过。
不过他当时听大夫说的也没那么严重,难道是一个星期过去恶化了?
不过不关他事,他只需要从这段对话里得出一个信息,就是盛闵行还在医院里出不来。
犹豫不决一个星期以后,他终于做了决定。
盛闵行来不了夜幸,他便把手机给人送过去。
好容易下的决断,沈渡津来到储物间打开柜门,将那个放置了好久的牛皮纸袋拎了出来。
不对劲。
几乎是当东西刚离开柜子时他就发现了,这纸袋有些轻手。
他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当即就地打开纸袋检查。
果然,手机盒还在,但里面的手机不见了。
沈渡津第一时间就想到去查监控,他也真就这么做了。
可一切就像是早有预谋,偷手机的人像是早就盯上了他。
监控顺放倒放,快进慢动作好几回,结果都是一样的。
没有可疑之人打开过他的柜子。
管监控的人从某一程度上说与他算不上同事,被他来来回回折腾这么几次不满之色已经溢满整脸。
没有就是没有,他也不好继续赖在监控室里。
自己查查不到,要报警吗?
下一秒沈渡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报警也没用。
初回云城时他丢过一部手机,为了斩断与从前的一切联系,他换了电话卡又换了手机,结果这部手机在到手后的一个星期之内就被偷了。
为什么这么肯定是被偷的而不是他自己大意落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