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国际珠宝展
这一段,孟砚青带着人马紧锣密鼓地准备着香港之行,到时候四儿和谢阅都会跟着她过去,陆亭笈见此,也眼巴巴想跟着,不过孟砚青想让他留在学校,毕竟九月份就要开学了。
陆亭笈不太甘心,眼馋得很:“凭什么谢阅能去,四儿能去,就我不能去!”
孟砚青:“那能一样吗?再说,只是去香港而已,你没去过吗?你祖父没带你去过吗?”
陆亭笈理直气壮得很:“那能一样吗,跟着你去和祖父去,不一样!”
孟砚青见此,正好看到刚从卧室出来的陆绪章,他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衬衫,整个人看着慵懒闲淡。
孟砚青便吩咐道:“绪章,管管你儿子。”
刚出来的陆绪章听到这话,疑惑。
听起来分明是他们母子之间的纷争,怎么突然落到他头上了?
孟砚青以眼神示意,威胁压迫,那意思很明确,你儿子,你得管。
陆绪章:……
他也该认命了。
凡是陆亭笈乖巧懂事能干的时候,就是孟砚青的儿子,凡是陆亭笈不听话惹是生非的时候,那就是他陆绪章的儿子。
他无奈挑眉,看向陆亭笈,示意他听话点。
陆亭笈抿着唇,不太甘愿的样子。
陆绪章无奈:“你就不能当一个乖孩子吗?”
其实他最近很没办法。
他和孟砚青领证后,正是情意绵绵的时候,两个人又想出许多的花样,恨不得时刻缠绵。
他要上班,孟砚青也忙着工作,所以两个人的时间并不多,况且孟砚青马上又要去香港了,这更让他有种只恨春宵短的遗憾。
恨不得外人都不要来搅扰他们,就他和孟砚青,要一直搂着抱着,一直缠在一起。
可偏偏儿子来了,儿子来了,儿子又来了……
陆亭笈自然不知道父亲的心思,却是直接反问:“你就不能帮我说说情吗?”
陆绪章看着儿子,微挑眉,之后笑得特别温润,一脸有事好商量的样子:“为什么要去香港呢,我们可以安排点别的,你喜欢的,你喜欢什么?”
陆亭笈不高兴地道:“之前去深圳,我看你还是挺愿意我去的,现在突然不让了。”
他觉得一切的变化就是因为父亲和母亲领证结婚了,对于父亲来说,大功已成,他不用提防着一个晚辈谢阅了。
他便道:“这算什么,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吗?”
陆绪章:“这都什么词呢。”
陆亭笈轻哼:“其实我这次过来,是我淘了一块玉,想让母亲帮我品鉴品鉴。”
自从去了一趟深圳,他便有些着迷了,四处跑着看玉看翡翠的,他想捡漏,想练眼力界,他觉得自己特别会看。
孟砚青:“玉?”
也不知道这儿子怎么了,现在特别着迷,天天就知道淘东西,他觉得自己能“看懂”所有的玉,他认为自己特别有天分。
然而孟砚青却觉得,这孩子怕是觉得自己太天才,实在有些飘飘然了。
陆亭笈见孟砚青感兴趣,便忙拿出来要给孟砚青看。
最近孟砚青已经帮着这傻儿子看了好几块玉了,实在不想看了,便再次以眼神示意陆绪章。
陆绪章接收到命令,便没什么表情地看了眼儿子:“这么一块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必要大惊小怪,还要让你母亲帮你看吗?你随便找个人看看就行了。”
陆亭笈纳闷地看着陆绪章,这他都要管了?
陆绪章长腿微伸展,优雅地靠在沙发上,就那么望着儿子:“你要知道,你母亲可是珠宝大家,如果你不是我们儿子,你是不可能有机会天天来叨扰她的,你好歹有点自觉,不要想着事事都找她问,你不是应该试着自己解决问题吗?”
陆亭笈茫然:“我只是问问而已……自己家里,我只是和母亲随便研究下,用不着这么上纲上线吧。”
陆绪章笑了笑,眼神格外温和慈爱:“亭笈,这不是上纲上线,这是在告诉你,要擅长思考,难道你以后工作了,遇到什么事,你第一时间就是去问别人,而不是试着自己分析下?”
好像也有道理……
孟砚青从旁听着,笑看了眼陆绪章,还是他有办法。
就这些大道理狠狠给小孩砸过去,把他砸晕吧!
陆亭笈没办法,只好道:“那我先研究研究吧。”
陆绪章却道:“拿来我看看。”
陆亭笈听着,上前,把那块玉石给他。
当然他是不抱什么希望的。
陆绪章拿过来,轻描淡写地道:“这是解放前民国时候的老佛头珠,最初应该是满绿的,外面一层改成了戒指,里面一层借着那佛眼改成了锦圈。”
陆亭笈意外:“是吗?”
陆绪章笑了下,将那戒指递给他:“你慢慢学着吧。”
旁边孟砚青见此,笑道:“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