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她眼神中别有意味。
他低声问:“怎么了?谁说了什么?”
孟砚青却走到他面前,抬起手来,笑看着他。
陆绪章见此,微俯首下来。
孟砚青纤细柔软的手指轻搭在他的领带上,帮他略整理了下。
之后,她才轻笑着道:“有个问题想问你,不过回家再问吧。”
这种单位的大办公室,实木红办公桌,旁边书架字画,总体气氛就很官方很严肃,况且刚才还有两个属下很正经严肃地汇报工作,况且他西装革履的样子是如此克己守礼,她实在问不出来,有些亵渎。
陆绪章:“好吧。”
说着这话时,孟砚青视线垂下,恰好扫到了他办工作上摆着的相框,已经换了。
换成了她和陆亭笈的合影,母子两个笑得璀璨。
陆绪章感觉到了她的视线,自己也看了一眼那合影:“上次照片洗出来的,我觉得这张不错。”
孟砚青拿起来,仔细看了看,也觉得挺好:“不是有个我们三个人的吗,为什么不换那个?”
陆绪章:“我办公的时候,偶尔一抬眼,看到你们两个觉得心情不错,如果看到自己,难免要打量一番,觉得有些奇怪。”
孟砚青听他这番理论,差点笑出来:“你想法太多了。”
一时两个人出了办公室,陆绪章干脆挽着她的手的,路上遇到同事,难免侧目,不过他并不避讳,这难免又让众人暗暗叹息。
陆绪章这些年不知道多少爱慕者,最后也没谈过一个,如今倒是好,老房子着火,这烧得可真旺,往日那么稳重内敛的人,如今倒是牵着自己这小未婚妻的手,都不舍得撒开的。
上了车后,汽车缓缓驶向王府井,这会儿下班高峰期,路上都是自行车。
孟砚青看着窗外街景,天气暖和了,已经有时髦的姑娘穿起裙子来,这几年港台风在大陆很流行,不少人喜欢上了港式的红裙子,那红艳艳的裙子,在柳絮飘飞中倒是别有一番意境。
这么看着的时候,她再次想起陆绪章的“阳痿”一说,忍不住笑了,再次看了眼陆绪章。
陆绪章微拧眉,以询问的眼神看她。
他早就觉得不对劲了,只是她不说,他也只好不问,但现在那含笑的眼神明摆着说,我发现一件有趣的事,但我就是不告诉你。
陆绪章略抿了下唇,收回了视线,也看向窗外。
她就是在逗他。
谁知道这时候,孟砚青突然想起一件事:“呀,今天上午,我在学校上课,遇到我们一位教授,对方说,已经搞清楚了那水胆翡翠的事了。”
陆绪章听着,看向她:“说起来,最近我看着那翡翠,觉得里面好像不太一样了。”
孟砚青:“不太一样?”
陆绪章:“你先说,那位教授怎么说的?”
孟砚青:“说这翡翠里面是一种古生物,估计是亿万年前的远古生物,在这玉石中的水胆形成时,它无意中进入,并被封存,进入了休眠状态。”
陆绪章拧眉:“我明白了,是这块玉石打磨的时候,动静太大,震荡剧烈,把它激活了。”
孟砚青:“差不多这意思吧,这位教授还说,想利用这个写一篇研究论文,征询我的同意,我当然随他了,如果能发表一篇论文也不错呢。”
陆绪章:“那回头你可以拿这块翡翠再给他看看,又有新变化了。”
孟砚青:“什么变化?”
陆绪章笑着拿出来,那翡翠在他指腹间显得越发温润剔透。
他拿给她:“那大点是不是大了一些?”
孟砚青拿过来,好奇地看,一看之下也是惊叹不已。
果然,里面的小白点仿佛变大了,仿佛有一毫米大小,关键是,现在明显可以看出,它确实是活的,会动的!
她叹:“所以,这古生物活过来了,它在长!”
陆绪章颔首:“对,这翡翠中封印了一个活的古生物,不知道它能长多大——”
他想了想:“会不会有一天,破壳而出?”
孟砚青:“那要不把这个送给他们研究吧?可别里面出来一个妖怪,回头把我们害了?”
陆绪章哑然失笑:“怎么会呢,这么小,我想自己留着。”
他笑看着她:“你送给我的,不许要回去。”
孟砚青:“小气!”
她话虽这么说:“那我回头给那位教授看看,让他了解下,不过我们不送给他了。”
这么稀奇的东西,还是自己留着吧。
领证了领证了
陆家王府井的宅子位于南池子大街,车子抵达后,陆绪章便让司机先回去吧,他和孟砚青看过这边房子后,有时间就在王府井吃饭,顺便逛逛,看看有什么需要的物件也好添置添置。
那宅子是筒瓦卷棚式府门,银朱油彩画的,贴了赤金,中间是铜镀大门环,虽说有些年月,但略修葺过后,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