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亭笈顿时一个冷笑:“那就是了!”
谢阅:“啊?”
陆亭笈:“他们以前谈过!”
谢阅越发震惊:“谈过,什么意思,谈过对象?就小姨和那位霍叔叔?”
陆亭笈磨牙:“没错!”
谢阅顿时气得坐起来了:“就那姓霍的,丫挺的,他也配!?”
对于陆绪章这边,他是没办法,人家是长辈,人家就是男朋友了,在他心里这是固有的搭配,他感觉自己挑不出毛病,只能服气。
但是突然听说孟砚青和什么霍先生谈过,那个感觉就不痛快极了。
就仿佛枝头一株白玉兰,洁白无瑕开在枝头,可望而不可及仰视着,突然听说,竟然被一双臭手碰过,那感觉就愤怒了,恨不得剁了他!
陆亭笈看着谢阅那气鼓鼓的样子:“不配是吧?所以我母亲谈了几天后,就赶紧把他甩了,结果这玩意儿表面上没事,其实心里记恨着吧?这不,现在弄了一个什么不入流的公司,搁这里显摆开了,不就是觉得他了不起?想让我母亲后悔,觉得错失了他这么一个好男人?”
谢阅赞同:“这玩意儿脑子里估计就这么想的,我呸,等着吧,咱们总得给他使一个坏!”
陆亭笈:“不不不,那不叫使坏,那叫正当竞争,反正且看着吧,这位霍叔叔,他想发财,没门!必须干得他屁滚尿流!”
谢阅摩拳擦掌:“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不知道自己是谁!”
帝王绿
第二天一大早,孟砚青带着两个少年吃早餐,这边是自助餐,取餐的时候,遇上了霍君宜。
霍君宜一边用银质镊子夹了一块芋角,一边侧首笑望着孟砚青:“明天什么打算?”
孟砚青:“就顺其自然吧,我们也没带太多资金,要说收到什么好的也不现实。”
霍君宜笑道:“以你的眼力,不出手就算了,一出手,必然不是凡品吧。”
孟砚青:“你太高看我了。”
霍君宜的动作却停顿下来,他侧首看着她:“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最优秀的,以后也是。”
这声音低沉好听,带着几分异样。
孟砚青心里却是咯噔一声。
她最怕这个了。
在一起的时候,她是真心的,但是不在一起了,且当时都说清楚了,分也分得彻底,彼此能保持交情来往,这是好事。
但现在突然说这个,这算什么?
所以她在片刻的停顿后,终于抬眼,看向霍君宜,笑道:“君宜,我们都是同行,虽说同行是冤家,但我相信我们即使是竞争关系,也是抱着对彼此的欣赏的,从这点来说,没有问题。”
她笑看着霍君宜,淡淡地道:“至于我个人,我的优秀不需要别人定义。”
说完,她将一块牛角酥放在自己的盘子中,径自离去。
霍君宜站在那里,就那么看着她的背影。
她穿着一件白色木耳边衬衫,下面是修长的蓝色长裤,那长裤是束腰的,将细软的腰肢束起来,衬得她两条腿格外修长漂亮。
她这么走远的时候,一头乌发垂在肩头,飘逸灵动。
这个女人曾经是他的女朋友,甚至差点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可因为一场音乐会,她却和自己分手,投入了陆绪章的怀抱,去给别人当后妈。
在云淡风轻的表相下,他曾经无数次想过,为什么?
真的只是因为那场错失的音乐会吗?
他的冥思苦想终于在无数个夜晚有了结论。
其实说白了就是穷。
他固然是优秀的,但是比不上陆绪章。
陆绪章有钱,有权,功成名就,能够供给她优渥的生活,能够为她提供事业上的庇护,也有足够的资源可以让她风花雪月。
他能给予的,比起陆绪章来说,实在差远了。
霍君宜的唇苦涩地抿起来,看着她优雅地在一处落座,也看着周围不少男人全都假装无意地把视线往她身上飘。
她确实很美,站在人群中,仿佛永远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而她身边的两个大男孩,那更是屁颠屁颠地听话,在她面前服服帖帖的,恨不得唯她马首是瞻。
她喜欢罗曼蒂克,追求风花雪月,需要精神上至高无上的享受,霍君宜觉得没问题,这样的美人她就该要求那么多,她有这个资本。
他会努力,有一天,他会拥有这个把她捧在手心里的本钱。
孟砚青并不知道霍君宜已经立下如此远大的志向。
对于霍君宜,她只是有些懊恼。
她曾经以为他们两个的那一段已经过去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彼此各走各的路,比如她和叶鸣弦,依然是好朋友,但是绝对不会有什么暧昧。
陆绪章那么爱吃醋的人,但他已经不再吃叶鸣弦的醋了,他甚至能让叶鸣弦来当说和人来劝自己。
这就是人和人最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