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她狼狈地看着孟砚青:“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写了几封信,这些年,我都从来不敢靠近陆同志!我没有任何私心!”
孟砚青:“因为你不配,你算是一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地沟里的老鼠罢了,你也配吗?”
说完,她抬起手来,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慧姐惊悚地看着她,僵硬地捂住脸。
孟砚青冷笑一声,抬起手,左右开弓,又给了她好几巴掌:“脸是不是很疼?不对,你不会疼的,因为十一年前你就把自己的脸皮割下来喂狗了!”
说完,她又要抬手。
谁知道这时候,她的手却被一双大手握住。
两个女人同时看过去,于是便看到了陆绪章。
淅淅沥沥的雨水落在黑色大伞上,又自伞檐滑落,而伞下,是一双幽深暗沉的眼睛。
慧姐的脸疼得火辣辣的。
她看到陆绪章拦住孟砚青的手,心底突然泛起一丝希冀的光。
他在阻止孟砚青打自己。
他本就是生来的正人君子,包容宽厚。
他好像有点疯了
孟砚青要打林慧,但是手却被陆绪章包裹住了。
雨丝缥缈,她的手已经沾染了湿意,如今被他包裹住,便是带着湿润的暖。
孟砚青没什么表情地看向他。
陆绪章用两只手裹住她的手,低声道:“砚青,别打了。”
林慧含泪的目光中便涌现了感激和羞愧。
她咬唇,望着陆绪章:“我,我没有……我没有恶意……我只是……”
她哽咽,话不成句。
这时候,她听到陆绪章用很温柔的声音道:“你并不是会动手打人的人,如果要做什么,你告诉我,我都可以做。”
林慧的心狠狠一顿,透过那朦胧的泪光,怔怔地看着陆绪章。
她几乎无法相信陆绪章的话。
他是什么意思?
陆绪章却是看都没看她,他先怜惜地摩挲着孟砚青的手,之后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给孟砚青披上。
他还顺势伸出手来,体贴地帮她拢好了略显散落的长发。
林慧陡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时心痛如绞。
而此时的孟砚青,看着陆绪章,眼神却是异常冷静。
她淡声道:“你都听到了,对不对?”
陆绪章颔首,艰涩地道:“是。”
孟砚青:“她写了七封信,详细地说了你因为妻子的拖累而遭遇的冷遇,说你因为妻子耽误了前途,说那个妻子是如何配不上你,说你是多么优秀的一个人,说多少同僚替你惋惜。”
陆绪章眸中泛红,他哑声道:“她在胡说。”
孟砚青:“我也觉得她在胡说。”
她扯唇,笑了笑:“现在,我把她交给你。”
说着,她望向了林慧。
她可以清楚地看到林慧眼中的复杂的情绪,痛苦,渴盼,希冀,以及羞愧。
看着林慧,她相信,这个人在她二十岁的芳华年代,曾经是美丽的善良的温柔的,她有一颗柔软的心,甚至在某些时候,她还具有一定的道德感。
但是,她就是给自己写了七封信,在她本就病弱时,为她加上了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望着林慧,道:“我打了你几巴掌,其实已经发泄了我的怨气,况且你现在已经被开除了,所以,接下来你怎么样,我并不在意。”
林慧顿时明白她的意思了。
她不会再就这件事说什么了,一切交给陆绪章。
身体瑟瑟发抖,她望着陆绪章,眼泪再次落下来。
陆绪章看着林慧,半晌后终于开口:“林慧,你我认识十三年了,曾经打过多次交道,你应该知道我一向行事的风格。”
林慧咬唇,点头。
陆绪章:“我听到你做的这些事,我是很气愤的,因为我爱我的妻子,我在尽我全力想守护她,可是在我不知道的阴暗之处,你竟然这么对她。”
他声音泛着苦涩:“你知道吗,她处境很不好,她自从生产后就得了抑郁症,我是那么小心地呵护着,我一个不信佛的人跑去雍和宫跪在那里求她好起来。”
他说到这里,声音发哑发颤。
林慧摇着头,眼泪一直往下落:“我只是替你可惜,我很害怕,害怕你就这么一直耽误下去。”
陆绪章扯唇,嘲讽地笑了笑:“可是关你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你竟然替我考虑?你懂什么?”
林慧:“对不起。”
陆绪章收敛了笑,眼神一点点变冷,冷得仿佛漫天的雨都可以化为冰。
他往前走去,走到了林慧眼前:“作为一个男人,我不会动手打女人。”
林慧茫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他。
这辈子,第一次,她距离他这么近。
陆绪章抬起手来,扼住了她的颈子,以一种阴郁到极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