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
“怎么了?”
陆安之来不及解释,越加大声地喊道:“季容,停车!”
他们的车正好要过一个转弯口,陆安之却发现车速没有一点减缓的趋势。他转向季容,却见季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来不及了。”
陆安之看着越来越近的弯道,猛地伸手去抢方向盘。眼看着他将要把方向盘打向副驾驶座,季容却突然一个用力一抡,车轮又完完全全的歪向了另一边。
“嘭!”
“乓!”
陆安之的车直接撞上了一侧的防护栏。
安全气囊没有弹出来,陆安之一头撞上了挡风玻璃,头上立马就出了血。陆安之被强烈的撞击震得晕晕乎乎得。等他清醒过来,发现因为季容将车轮打到了正驾驶座一边,副驾驶座一侧受撞击并不严重,他虽然一条腿被夹在了座位上,但是和坐在正驾驶座上的季容完全无法比。
正驾驶座的车头已经完全瘪了下去,挡风玻璃裂成蛛网粘在防爆膜上,上面还沾着大片还在流动的血渍。季容已经昏迷不醒,额头上全是不停流着的血,沾得到处都是。车道的防护栏顺着破碎的侧玻璃插在季容肩上。
“季容!季容!”陆安之觉得有那么一瞬间,自己已经停止了呼吸。“季容!季小容!你醒一醒!”他想要伸手去捂住季容头上的伤口,却又害怕停住。重生前的场景和此刻重合,陆安之不知是梦还是真。他甚至突然开始怀疑,自己真的重生了吗?所有发生的一切真的是真实的吗?
“对了,叫救护车。”陆安之突然反应过来,手哆哆嗦嗦地拨通急救电话,然后又打给季容手下的那群保镖。
季容的手下来的比救护车快。他们先是将昏迷的季容从车里移出来,才把陆安之救出来。然后立刻把两人送到早就联系好的医院。
季容被送进了急救室,而陆安之伤的真得不重,包扎好头上的伤口,处理好骨折的腿和手指之后,就被安排在病房里。
陆安之待在病房里,却静不下心来。他不敢去想,万一和重生前一样,季容再也醒不过来怎么办。毕竟这一次,他伤的比上一次还要轻。他坐立难安,终于决定去急救室门口等消息。
季容手下的人明显不待见陆安之,不仅没有安排看护在病房里照顾他,看到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急诊门口的时候,也没人扶他一下。
陆安之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时间对他而言仿佛已经没有了意义。他拄着拐杖一动不动地看着急诊门口亮着的灯,脑子是各种断片的画面。一会儿是重生前他从昏迷中醒来,被告知季容已经抢救无效宣布死亡;一会儿是刚才自己提前抢了方向盘却还是像重生前一样最后被季容抢去;一会儿是季容默默流泪的画面;他甚至想到了小时候自己看不过别人欺负季容,主动要求保护她的场景。
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却发现清晰得历历在目。
他曾经承诺过要保护她,然而欺负她最多的反而是他。
陆安之陷入回忆里不可自拔,甚至没有发现急诊室的灯已经熄了。直到一句话仿佛从天边传入他的耳中。
“我们已经尽力了。但——”
“你说什么?!”陆安之就像是被夺走幼崽的凶兽,双眼赤红,声音嘶哑。
“抱歉,但是——”
“嘭!”“砰!”拐杖掉落的声音,肉·体接触的声音。
陆安之仿佛疯了一样,扔掉拐杖,直接扑了上去,猛地一拳打向主治医生。
“你再说一遍!”
☆、 豪门偏执女10(完)
“陆少,陆少。你冷静一点。”
一同等在急诊室外的季容手下立刻冲上去拦住陆安之。他们虽然对陆安之没什么好感,但是看到陆安之这幅关心则乱的样子还是有几分动容,想着不算完全辜负小姐对他的一片心意。
“陆少,你刚才没听全。小姐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只是现在还在昏迷之中,什么时候醒来他们也没办法。”
原本还在挣扎的陆安之听到这番话,突然像失去了力气一样软了下来。他喃喃道:“没有生命危险就好,没有生命危险就好。”
理智回笼,陆安之对着遭受无妄之灾的任医生很诚恳地道歉。
“对不起,任医生,是我太冲动了。”
面对这样自己也带着伤的病人家属,任医生除了接受道歉也别无他法。他揉着被打的脸颊,憋屈地说道:“算了。”
道完歉,陆安之又充满期待地看着任医生:“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任医生肿着脸,说道:“可以,只是别待太久。”
陆安之换了无菌服一瘸一拐地进了病房。
季容单薄的身子躺在床上,只盖了一床薄薄的被子。脸上毫无血色,额头上绑着纱布,静静的沉睡着。
陆安之一直盯着季容,直到发现她的胸口确实有轻微的起伏后,才把一直憋着的那口气松了出来。
他贪婪地看着季容,仿佛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