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他盘子里的蟹壳,久久未动。
“饱了?”李柏添的声音将她拉了回来。
“你这是在干什么?”她将头发夹到而后,低头哑声道。
“还看不出来吗?”他笑笑。
“我都快不认识你了。”她坦言道。
“那就重新认识吧。”
“其实你没……没必要做这些。”
“剥个蟹就把你感动坏了?”他开玩笑道:“你这么好哄?”
周漠盯着他玩味的笑脸,咬唇道:“那倒也不是。”
“赶紧吃吧。”他轻轻敲了敲桌子。
后手
李柏添把车停在酒店门口一侧,他扭过头看她,副驾驶座的女人已经熟睡,头偏在一旁,长发挡住半张脸,仅露出红润的唇。密闭空间内,空气中全是她身上沐浴露散发出的淡淡青草香。李柏添知道她今天很累,整个饭局她除了假笑还是假笑,以他对她的了解,如果是发自内心的笑,她的卧蚕会向外拉扯,苹果肌上扬,但一整晚,他只看到她嘴角勉强勾起两个弧度。一想到明天她回广州,他却还要继续待在这边,冲动之下开了半个钟的车来找她,想着在她临走前再见一面,发出宵夜的邀请其实他没抱多大希望,没想到她会答应。李柏添觉得这个女人很矛盾,有时候觉得她脾气挺大的,有时候又觉得她不过是只色厉内荏的绵羊。他身子贴近她,将座椅往后调,让她睡得舒服些。车内温度正合适,车载电台播着催眠的情歌。“但分别中的人,夜深是否一人,你会否沉闷里恋上别人?”他盯着她的睡颜,神色复杂。换作以往,他会用吻唤醒她,再回酒店缠绵一晚,然而这会,就真的只能怔怔看着。他鬼使神差地抬起手,然而指腹就快触摸到她的唇时,大掌还是在半空中突兀地停了下来。意中人就在眼前,又像远在天边。分开这段时间,李柏添想起跟她在一起那段日子,总觉得快得不真实。开始仓促,发展仓促,结束也仓促。甚至两人都还没想明白这当中有什么非分开不可的理由,但就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推着走。跟他在一起,她真的一丁点快乐时光都没有?以至于三次提出要分开。
李柏添把车停在酒店门口一侧,他扭过头看她,副驾驶座的女人已经熟睡,头偏在一旁,长发挡住半张脸,仅露出红润的唇。密闭空间内,空气中全是她身上沐浴露散发出的淡淡青草香。
李柏添知道她今天很累,整个饭局她除了假笑还是假笑,以他对她的了解,如果是发自内心的笑,她的卧蚕会向外拉扯,苹果肌上扬,但一整晚,他只看到她嘴角勉强勾起两个弧度。
一想到明天她回广州,他却还要继续待在这边,冲动之下开了半个钟的车来找她,想着在她临走前再见一面,发出宵夜的邀请其实他没抱多大希望,没想到她会答应。
李柏添觉得这个女人很矛盾,有时候觉得她脾气挺大的,有时候又觉得她不过是只色厉内荏的绵羊。
他身子贴近她,将座椅往后调,让她睡得舒服些。
车内温度正合适,车载电台播着催眠的情歌。
“但分别中的人,夜深是否一人,你会否沉闷里恋上别人?”
他盯着她的睡颜,神色复杂。换作以往,他会用吻唤醒她,再回酒店缠绵一晚,然而这会,就真的只能怔怔看着。他鬼使神差地抬起手,然而指腹就快触摸到她的唇时,大掌还是在半空中突兀地停了下来。
意中人就在眼前,又像远在天边。
分开这段时间,李柏添想起跟她在一起那段日子,总觉得快得不真实。开始仓促,发展仓促,结束也仓促。
甚至两人都还没想明白这当中有什么非分开不可的理由,但就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推着走。
跟他在一起,她真的一丁点快乐时光都没有?以至于三次提出要分开。
出于男人的直觉,他看得出陈深对她绝对是特别的,但有没有那个心思更进一步,他看不透,至于她对陈深有没有爱慕之意……
李柏添在考试、求职方面总是信心满满,唯独在感情上一再受挫,毕竟感情这种东西没定律也没公式,不同的对象要用不同的解法。
他心里低叹,究竟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再次接纳他?
周漠缓缓转醒,看到男人近在咫尺的手,吓了一跳。
“醒了?”李柏添收回手,哑声问道。
“我怎么睡着了……”她清了清嗓子。
“太困了吧。”
周漠抬手看表:“都这么晚了。”表盘时针已经指向 11。
“回去吧。”他道。
周漠指腹摸了一下唇,见嘴唇干涸,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嗯”了声。
她推开车门下车,没走两步,被他叫住。
他朝她走来,手上拿着那盒刚开的胃药:“你的药。”
周漠笑了一下,伸手接过:“谢谢。”又道:“你回去小心点,别疲劳驾驶,要是太累就找个代驾。”
“好。”他笑道。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