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吃,你还是自己点吧。”
李柏添却摇了摇头,夹了一筷子鹅肠送进口中。
他喝了口啤酒,问道:“那天在陶陶居……你们就是谈这事?”
周漠“嗯”了声。
“新岗位是什么?”
“市场推广……”
“陈深让一个销售去做市场推广……”
也许他不是故意,但他语气里的不屑和质疑直接终结了周漠今日的好心情。
“你什么意思?”她冷声问道。
他却不再继续往下说:“吃饭。”
“你是不是又想说,我跟陈深关系不一般,所以他才要了我过去?”周漠不依不饶地问。
李柏添放下筷子,看向她:“我从来没说过这一点。”
“你心里就是这样想的不是吗?”
“你住在我心里吗?我想什么你都一清二楚?”他也有些微怒,声音不自觉上扬。
“反正你自己龌龊,你就觉得别人都龌龊呗。”周漠开始破罐子破摔,口不择言。
李柏添盯着她黑着的脸,叹了口气:“我们能不能别每次一见面就吵架?”
“李柏添。”她直呼他大名:“是不是因为我身上有了个泥点子,你就总是毫不犹豫地朝我泼脏水啊?”
见她越说越过分,李柏添无奈地摇头:“周漠,我从来不觉得我们之前的关系是你身上的泥点子,你这样说……我很失望。”
道歉
周漠从村里搬到父母身边时才开始学英语,那时候班上的同学基本上都是从一年级就开始学,唯独她不合群,连26个英文字母都说得磕磕绊绊。还记得第一次英语考试时她拿了58分,英语老师把她父亲叫到学校,让他最好找个课外辅导班帮她恶补。父亲当着老师的面笑容可掬地应了下来,回家路上却对着她训斥道:“小学英语你连及格线都达不到,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周漠想说,她从来就没接触过英语,能拿58分已经是很努力的结果了。但她没说,因为她害怕话说出口会引来父亲更大的怒火。一直以来,父母对她的方方面面要求都很严格,尤其是在学业上。小升初目标是重点初中,中考逼迫她报了个难度极大的重点高中,后来当然是落选。高考时他们对她的要求是湖南大学,结果……她连重本线都没达到。父母总是眉头紧皱地对她说“周漠你让我太失望了”“周漠你别让我失望”……周漠生平最听不得“失望”二字,为什么他们总要一厢情愿地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呢?哪怕她已经很努力,做得够好了,然而只要够不上他们的标准就要被扣帽子。
周漠从村里搬到父母身边时才开始学英语,那时候班上的同学基本上都是从一年级就开始学,唯独她不合群,连 26 个英文字母都说得磕磕绊绊。还记得第一次英语考试时她拿了 58 分,英语老师把她父亲叫到学校,让他最好找个课外辅导班帮她恶补。
父亲当着老师的面笑容可掬地应了下来,回家路上却对着她训斥道:“小学英语你连及格线都达不到,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周漠想说,她从来就没接触过英语,能拿 58 分已经是很努力的结果了。
但她没说,因为她害怕话说出口会引来父亲更大的怒火。
一直以来,父母对她的方方面面要求都很严格,尤其是在学业上。小升初目标是重点初中,中考逼迫她报了个难度极大的重点高中,后来当然是落选。高考时他们对她的要求是湖南大学,结果……她连重本线都没达到。
父母总是眉头紧皱地对她说“周漠你让我太失望了”“周漠你别让我失望”……
周漠生平最听不得“失望”二字,为什么他们总要一厢情愿地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呢?哪怕她已经很努力,做得够好了,然而只要够不上他们的标准就要被扣帽子。
正如此时,她觉得她的话并无错处,她的前男友却对她说:“你这样说……我很失望。”
周漠对此感到不耐,她耸了耸肩:“你也不是第一次对我失望了。”
“你永远都拿最大的恶意揣测我。”李柏添眼神幽幽,听语气仿佛还有些委屈。
“你对我的恶意不大吗?”她笑了一下,随即摇头:“陈深赏识我给我机会,我很感激他,到你这里,好像我们是权色交易……”
“你是不是太过敏感了?”李柏添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这个决定不像他的风格,当然我也想提醒你,不要脑子一热就做决定……”
“你怎么知道我是脑子一热?而不是经过深思熟虑?”
他说一句她回呛一句,李柏添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伸手去摸烟盒,可一想到这是密封空间,还是作罢。
“不说这个了。”他顿了顿:“什么时候入职?”
“下个月。”周漠喝了口冰啤酒,稳住情绪后道。
“之后我们还是合作关系……”他问:“所以我们能不能……别每回一见面就吵架?”
“是你出言不逊在先。”
李柏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