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呀,竟然可以反着看杂志。
不愧是她的信徒!!!
感叹完毕,小桑葚看到谢薄声冷静地将杂志翻了一页,清晰的纸张接触声在房间内响起。
谢薄声的声音听起来波澜不惊:“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
小桑葚拍了拍自己鼓鼓囊囊的双肩包:“没关系,我带了伞。”
“下雨天温度低,出去容易感冒。”
小桑葚又说:“没事,我带了外套。”
“现在空气质量不好,万一淋湿了,对皮肤有伤害。”
小桑葚:“也没事呀,我还带了一个单人雨衣。”
谢薄声:“……”
沉默很久后,他放下书,走过来:“你带的什么伞?太阳伞还是雨伞?外套拿的哪一件?够不够厚?单人雨衣什么样的?别拿错了,我用的那个太大,不适合你,你套身上要拖地……”
就像看到孩子第一次远游的父母,谢薄声抬手,小桑葚便将自己的书包乖乖地交到他手上,仰起脸。
谢薄声垂着眼睛,他个子高,很多时候,为了迁就小桑葚,在倾听她说话时,他都会微微倾身,向小桑葚在的地方来。
谢薄声没有表情,但在小桑葚眼睛中,他现在看起来是不同寻常的一种帅气。
猫猫不知道人类眼中的好看是什么,她只知道,现在的谢薄声,对她吸引力很大。
他是被猫猫认可的人类,也是小桑葚眼中唯一一个好看的男性人类。
谢薄声打开书包拉链,仔细检查着她的小小书包:“钱包一定要带着,零花钱还够不够?不够的话和我说,我再给你——”
叮嘱的话语戛然而止。
谢薄声身体僵硬。
他的手指触碰到了两个薄薄的、刚扯下来的四四方方小套套。
喵喵喵喵喵喵
教授醋意
谢薄声上一次碰这东西,还是学校里面志愿者呼吁防止艾滋病,分发传单,其中就夹了一枚活动赞助商品牌的四四方方小东西。
谢薄声清晰地明白,浪费东西不好,只是实在用不上,犹豫很久,还是丢了垃圾桶。
这种东西,怎么会在小桑葚的书包中?
谢薄声强行压制着心情,将这两片东西捏出,眯着眼睛,看了看。
不是那种外送中搞怪的一次性手套,也不是湿巾,而是标准到不能再标准的防护袋,大号。
谢薄声问:“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小桑葚按照莫非白教给她的回答:“是送的。”
“什么送的?”
“不知道耶,就是那种宣传什么什么的,”小桑葚看着谢薄声的脸,“它们说,情侣约会最好带一个。”
谢薄声皱眉。
他并不认为这种推广宣传是坏事,与之相反,当学生为了一些公益性的宣传活动来请假时,谢薄声都会大方地准允。
问题在于,小桑葚还在读高中。
难道已经到高中附近宣传了吗?
冷不丁,谢薄声又想起郑不凡含笑的调侃——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男高中生是什么德行。
谢薄声当然知道。
天底下没有一个监护人喜欢让一些不受控、血气方刚的男高中生接近自己的女儿或者妹妹。
谢薄声捏着那两枚东西,他确认:“你知道这种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吗?”
“知道啊,”小桑葚说,“幼崽嗝屁袋嘛。”
谢薄声:“……”
虽然是从来没有听过的称呼,但他也基本了解。
“那你还带着它?”
小桑葚一脸无辜:“万一呢?”
万一呢。
这样重要的事情,这样严肃的东西,她怎么能如此轻飘飘地说出口。
谢薄声说:“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谢桑葚。”
这一次,连姓氏都用上了。
小桑葚:“咦?嗯……你说过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