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呢,等着,我给你拿去,明儿可记得一定要还啊。”
语罢扭着腰进屋了。
姬凡隔着窗户,把他们之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指尖落在窗框上,硬生生按陷了几个指印,冷冷眯眼:母亲说的果然不错,容宣真的喜欢调戏隔壁寡妇!
容母站在院子里,把他们之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皱眉摸索着走到容宣身边,伸手攥住了他的衣袖:“宣儿,你又在胡闹什么?”
容宣又编了一个瞎话,在容母耳边低语道:“母亲,你不知道,今日城里来了一个大官,专喜欢抓貌美的卿子,马上就搜到咱们家了。您不必多管,等会儿有人问起来,你只说那位重伤公子是我在靖州娶的媳妇儿就行了。”
容宣借了宋寡妇的胭脂水粉,又从箱子里翻出容夫人从前穿的素衫裙袍,回屋后一股脑塞到了姬凡怀里:“快换上。”
姬凡拿起衣服一看,却见是女子衣物,立刻丢开了,细长的眉头紧蹙,语气冷冷:“我是男子,怎可穿女子衣物。”
容宣:“你生得如此漂亮,穿一穿又何妨?”
姬凡转过身:“不穿。”
容宣心想你还挺铁骨铮铮,他握住姬凡的肩膀转过来面对自己,低声哄骗道:“出嫁从夫,你得听我的。我是你夫君,现在夫君让你穿,你也不穿吗?”
姬凡还是不愿意:“那你刚才还调戏隔壁寡妇?”
容宣闻言噎了一瞬,反应过来,又立刻辩解道:“她又没你漂亮,我调戏她做什么,我要调戏也是调戏你。”
语罢劝道:“快换上,村里来了大官,专门抢卿子回去伺候,你如果被抢了可怎么办?”
姬凡眼底一片冰凉的杀意,阴测测道:“那我就杀了他们!”
容宣开始头疼了:“杀人是犯法的,快把衣服换上,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姬凡闻言皱眉不语,不知是不是错觉,脸看起来有些红。最后禁不住容宣的哄劝,终于松口:“……你是我夫君,我自然听你的。”
他,恢复记忆了……
桃花村处于溪水上游, 背靠山林,一向与世无争。今日却忽然来了一群从未见过的黑衣剑客。他们自称是官府中人,奉京城刑部指派,特来搜查刺客。
村长一瞧见他们出示的腰牌, 立刻毕恭毕敬带着他们挨家挨户搜查, 从村头一直搜到村尾, 到现在太阳都快落山了。
“这位官爷, 本村人烟稀少,还剩最后一户人家。他们姓容,刚搬来不久, 都是文文弱弱的读书人, 应该不是刺客。”
村长一边解释情况,一边领着那几名黑衣人到了容家的院墙外, 然后敲了敲木门, 隔着篱笆探头往里面看了眼:“容家嫂子, 容家嫂子,你在吗?”
时至黄昏, 天色渐暗。容夫人双目不便, 闻言捡起地上的青竹拐杖探路,慢慢走到了院门外, 离得近了这才发现是村长:“原来是卢村长呀, 有什么事儿吗?”
她语罢摸索着打开院门,把村长他们放了进来。
卢村长带着那群黑衣人走进院子,压低声音对容夫人解释道:“容家嫂子, 这是京城来的官爷, 他们要找个人, 你让他们四处搜一搜就行了。”
容夫人闻言微微一顿:“找人?找什么人?”
卢村长刚想说找刺客, 为首的黑衣人却忽然抬剑拦住他,目光敏锐的看向容夫人:“你们家可有卿子?”
容夫人慢慢摇了摇头,面不改色道:“老妇是靖州人士,前些日子发了水灾,特意带着儿子儿媳进京投奔亲戚,家中现在只有三口人,不曾有什么卿子。”
黑衣人闻言环视四周一圈,却见院中的红枫树下躺着一名白衣男子。对方正懒懒倒在摇椅上睡觉,脸上还盖着一本书,看不清面容。
容夫人注意到黑衣人的动作,拄着拐杖上前,轻轻拍了拍容宣:“宣儿,快醒醒,宣儿。”
摇椅上的男子闻言终于苏醒。他抬手把脸上盖着的书册拿了下来,语气迷茫的道:“娘,怎么了?”
容夫人道:“听说上面的官爷下来寻人,要搜查咱们家,娘看不见,你去引路带他们搜一搜吧。”
容宣闻言把手中的书卷丢到一旁,正准备起身。那为首的黑衣人却忽然拦住他,将一副画像递到了面前,目光紧盯着他问道:“你见过画上的人么?”
噗——
容宣看见画像的时候,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无他,画像上的男子除了眉心有一颗红痣,别的地方和姬凡没有半点相似,总之横看竖看都很抽象,没有丝毫神韵。
东临侯的人带着这幅画像四处找姬凡,能找到那真是见了鬼。
容宣原本还担心蒙混不过去,现在一看,完全是自己多虑了。他从摇椅上起身,神色如常的摇了摇头:“草民不曾见过此人,怎么,他是朝廷钦犯吗?”
黑衣人收起画像,不欲多言:“与你无关。”
容宣挑了挑眉,没再说话,转身带着这些人进屋了。他推开内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