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不太开心,说:“妈妈,秦秀原来偷过半夏,她是我们的仇人,你干嘛要让她搬家具啊,要我说,她和那个胖小龙就该饿死在大街上才对。”
半夏听到可秦秀的名字就不开心了,既不开心,身体也不舒服,缩在妈妈的怀里,浅浅的抽泣着。
林珺拍了拍女儿,温声说:“妈妈向你保证,秦秀妈妈不会出现在你面前的,好不好?”
半夏重重点头,两只小手攀着林珺的脖子,把她抱得紧紧的。
小宪并不认识秦秀,只听说过,而要说去码头卖,他懂,就是非法性交易。
不管是秦秀还是李大丫,她们要卖,跟小宪没啥关系,小宪凭一已之力,不可能杜绝一个行业,可她们要给老外卖,会影响所有东方女性在外的形象。
小宪于此又无力,又痛恨,遂问林珺:“妈妈,为什么这儿的很多女性有困难时都不想着去努力争取,干正经职业,反而想着,要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去谋生呢,她们是我的同胞,我想怜悯她们,可我又忍不住厌恶她们,怎么办?”
已经上楼了,今天保姆休息,得全家一起做饭。
半夏最勤快了,进门就找小蒜篓,要帮忙剥葱剥蒜。
林珺却把蒜篓给了法典,递给小宪一本她给半夏买的《居里夫人》,问小宪:“你看居里夫人小时候在干什么,咱们国家的女孩在干什么?”
“居里夫人当然在读书,咱们国家的,难道您不也是在读书吗?男孩说。
林珺说:“不,大部分在家里劳动,古时候还会被裹脚呢。”
裹脚?小宪从小长在国外,没有学过历史,所以于华夏历史是完全空白的,他问:“妈妈,什么是裹脚啊。”
林珺又递给他一本《明清时的贞女形象》,说:“你要想知道秦秀,曹桂,李大丫的心态,试着读读这本书吧。”
这要原来的小宪,让他读中文书籍,他才不要。
不过今天,为了探明李大丫的心态,他翻开字典,老老实实的读了起来。
这一读,裹脚,沉塘,贞洁牌坊,小伙子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就像小民一样,大部分汉字他都不认识了,于是也找了本字典,边对着边看,认认真真的读上了。
林珺昨晚吹了冷风,今天又去接了趟车,本来还想再找找小宪的护照的,但这会儿半夏烧的更厉害了,于是她给半夏喂了点退烧药,团着孩子就睡下了,俩母女都累坏了,这一觉,团在一处,居然从两点一直睡到了晚上七点。
在梦里,林珺还在发愁,自己要怎么才能让小宪自律起来。
时不时还要摸把半夏的额头,看她退烧了没。
但就说奇不奇,自从林珺这趟归国,很多事不用她太费心,就总能心想事成。
娘俩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再摸时,半夏的烧已经完全退了。
这小丫头从小长在农村,身体底子好,烧一退,立刻又变得生龙活虎了。
这时保姆在做饭,听到隔壁有声响,半夏先跑过去了,开门一看,回头说:“妈妈快来看呀,二哥和点点哥哥在锻炼身体呢。”
林珺凑过去一看,果不其然,俩孩子正在地上练俯卧撑。
老母亲惊讶坏了,问:“小宪,今天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锻炼上了?”
法典气喘嘘嘘,说:“妈,二哥在教我练肌肉,很快我就会拥有腹肌啦。”
半夏则问:“点点哥哥,是像大哥那样的,像小鱼一样,会动的腹肌吗?”
“当然,二哥前段时间太废了,从现在起,必须练肌肉。”小宪说。
半夏刚想问,是不是练好肌肉就可以彻底打败刘马克了。
可她还没张嘴,法典和小宪一起摇头,嘘嘘个不停,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乖巧的妹妹哟,她笑眯眯的看了眼妈妈,用小手捂上了自己的嘴巴,但笑的呀,两只大眼睛皱成了两个弯弯的小月牙。
林珺早就猜到,孩子们背着她干坏事了。
不过既然小宪愿意带着法典锻炼身体,那就证明事情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的。
那她就暂且就不吭声,静观其变,看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吧。
……
不得不说,敌人才是一个人前进的最大动力。
既已经遇到刘马克了,而且还知道他为了搞张机票,正在不择手段,小宪当然不会坐视不理,这时法典帮了他好大的忙。他人脉广,码头认识的人多,就让□□自己盯着,但凡有老外进李大丫家的铺子,就让他赶紧给自己通风报信。
这边哥俩整天不是俯卧撑就是跑步,拉伸肌肉,做足了准备,要跟刘马克大战一场。终于,这天黑8打来电话,说自己看到刘马克约了个老外,进铺子去了。
“哥,又有新情况啦。”法典挂了电话就喊。
这兄弟也是默契,父母不在家,妹妹一夹,嗖的就下楼了。
今天林珺不出厂,霸道车就停在楼下,小宪还不敢擅动老娘的新车,但法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