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
叶敛推门进来时,客厅没有开灯。
落地窗前倒影着斑驳月光,浅薄的光亮如一层轻纱,笼罩在那道娇小的身影上。
男人唇角微弯,换了鞋,阔步走近。
他没有开灯,朝着黑暗中唯一的光亮而去。
直到他走到了女孩的面前,她才慢了一拍,呆呆地抬起头。
“诶,你这么早就回来啦。”
她也才在这里坐了不久呢。
叶敛嗓音里噙着化不开的笑,尾音扬起,透着股满足与愉悦,他问:“在等我?”
孟年点了下头,又想起现在灯关着,他可能看不清,于是她软软地“嗯”了声。
“开灯吧。”她说。
叶敛在她身边落座,抬手揉揉她脑袋,“不开了,你眼睛不能见强光。”
大晚上她坐在这里,想来也没把墨镜带在身边。
“能看清你就够了。”他说。
孟年时常听不懂他的话中深意,单纯却也迟钝。
她鼻子很灵,男人身上的酒味已经盖过了他衣服上微弱的男香,她皱着鼻子闻了闻:“你喝酒啦?”
“很难闻吗?抱歉。”
“没关系啦,只是少喝一点对身体好。”
男人哑着嗓子,仰靠进沙发里,手腕搭在眼睛上,徐徐道:“晚上遇到了让人不太开心的人,不喝的话,控制不住脾气。”
孟年诧异地张了张唇,头转向发声处:“是那个年轻的女孩子惹你生气了吗?她做了什么?”
在她心里,叶敛一向是个绅士又温柔的人,除开叶存礼胡闹他忍不住动手的那一晚,她几乎没见过他发火。
叶敛挑眉,唇角的笑意慢慢加深。
“哦?你知道是谁和我一起吃饭?”
孟年诚实摇头,“我不知道,灿灿说看到你了。”
话才一出口,她就后悔。
这么说好像在质问他怀疑他似的。
有那么一瞬间,孟年好像又看到了歇斯底里的母亲。
“我没有别的意思……”她懊恼道。
叶敛在心里记下给沈灿灿加薪的事,笑道:“所以你的朋友跟你告状,说我和别的女孩约会,是吗?”
孟年抿唇,心虚地别过头去,“她没这么说,你别冤枉她。”
“好,那我不冤枉她,我就问你。”
原本顾忌着喝了酒没靠近她,可眼下却很难再忍住想亲近她的冲动。
男人的后背离开沙发,往她身侧挨了挨,肩膀碰着肩膀,规整的衬衣碰着女孩的短袖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