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女人家把自己照顾好,不给男人添乱都是好的了。
想到这里,她也笑了,走到了铜镜前,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蓬头垢面不施脂粉,虽仗着年轻颜色好,还算鲜嫩水灵,可是过几年,在这粗糙的寒风中吹打过后,还不知道成什么样子呢。
她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头发,便淡声叫道:“荼白,朱红。”
先洗漱过后,把自己好好收拾一番,再给萧正峰做些好吃的犒赏他的辛苦吧。
在这里担心也没什么用,倒不如干些力所能及的事儿。
☆、
萧正峰离开了自家府邸,策马疾奔,到达那个叫星罗的村子时,一时里长带着几个长了花白胡子的老人家过来,一起把这事儿说过了:
“当时是傍晚时分,咱们村里的人刚从外面回来,女人家正烧着饭呢,便听到外满狗叫得厉害,谁知道出去一看,便见几个蒙面的持着白光闪闪的大刀过来,见到人就砍,见到东西就抢,把家里的钱粮都抢走了!”
那老人家抹着泪说:
“可怜我家新娶进门的儿媳妇,就这么被抢了,我儿子如今也被砍了两刀,躺在炕上人事不省呢。我当时过去要护着东西,也被他们一脚踢在那里,如今心口还疼呢。”
这个说完了,另一个又来说,一个个哭诉不止,老泪纵横。大家家中多有伤亡,有的人家才生下的几个月大婴儿,被摔在那里,就这么死了。
萧正峰在里正的陪伴下前去村里出了事的人家调查线索,却见村子里各处门窗上都挂了麻布做成的丧花,很多户人家都传来了哭声。
他挨家挨户都走过了,又半蹲在那里观察了大门被砍的痕迹,以及屋里面人们的伤势,并仔细勘察过院子里的脚印,都一一记了下来。
恰好在这个时候,知军谭大人也骑着马急匆匆地到了。纵然他是一方父母官,可这是锦江城的大事儿,他也知道这其中厉害,此时顾不上天晚路滑就坐着马车过来了。
他来到的时候,萧正峰已经勘察得差不多了,正拧眉捏着一支箭羽在那里思量着什么。
谭大人忙上前拱手道:“萧将军,辛苦了,可是有什么线索?”
此时孟聆凤和冯如师也已经到了,他们也各处勘察一番,冯如师是摇头叹息,孟聆凤是气得够呛,上前握着大刀道:
“这群丧尽天良的西越人!”
萧正峰听到这个,若有所思的眸子从那个箭羽上收回,望向了一旁的谭大人:
“谭大人,从现场所能看搜集到的脚印,以及被刀砍过的痕迹看,他们体型彪悍高大,穿的是长皮靴,戴了皮帽,穿着羊皮衣,用的是翎羽箭。”
众人一听这个,都越发肯定了:“果然是西越人干的,他们竟然逃窜到我们村子里,干下这等恶行!”
西越男人冬日里的装束便是皮帽和羊皮衣,脚上最爱穿长皮靴,且一直惯用翎羽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