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归年这句话一说完,段惊风就像被逗猫棒遛的猫,非抓住它不可,要不然心里就阵阵地难受。
没问题。段惊风应的爽快,却不忘给自己谋后路,要不小心做了呢?这该怎么办?
段惊风问的合情合理,人又不是机器,不可能每一步都按照想的发展,难免会有意外。
归年没接话,段惊风觑他,思维四散开始胡乱猜测,我要真这么做了,年年不会狠心把我赶出家门吧?那也
真做了就算了。归年打断段惊风,仰头冲段惊风笑了,眼眸澄澈,说出的话却像车轱辘,碾压得段惊风目瞪口呆,反正我愿意让哥哥欺负。
这句堪比调|情的话,用光了归年所有勇气,所以归年话一说完,就迅速离开段惊风怀抱,在段惊风反应过来前跑到卧室。
归年把门反锁。
段惊风茫然地眨了下眼,过了好几秒才彻底回过神来,走到卧室门口,再抬手敲门,试图让害羞跑了的归年开门。
只是归年并不接茬,任段惊风怎么敲门、说话,归年都不出声,房间里安安静静的。
段惊风一开始还带着点逗人的心思,那现在心里就什么都没有了,生怕归年害羞到今晚都不愿意开门。
年年,我不说这事了,你快把门打开,我们作业还没做呢。段惊风诱哄道,我保证就做作业,绝对不再问
段惊风边说边敲门,同时在心里计划后边要说的话,注意力算不上集中,因而段惊风并没听见房间里传来的细碎声响,也没发现忽然动起来的门把手。
于是下一秒,毫无心理准备的段惊风被吓了一大跳,不仅是卧室门突然开了,更因为完全变了个人一样的归年。
厚重的羽绒服被脱掉,和段惊风同款的浅色针织衫也不见了,一中红白配色的校裤不知被丢到了哪里去了,几分钟前因为怕冷而裹成熊的归年,这会儿穿的像在夏天。
也不尽然。
段惊风脚灌铅一样重,入定般站在卧室门口,脸因为视觉冲击而变烫,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儿落了。
更别提开口说话了。
归年换了身裙子,戴着一顶假发,上边还戴了对毛绒耳朵,沐浴在卧室暖色的灯光下,显得整个人都多了几分仙气。
裙子是红的晃眼。
年年,你这是段惊风喉咙微哑,字一个一个往外蹦,快穿上。
归年本就害羞的紧,现在听段惊风这么一说,更是臊得锁骨都红了。不过他难得不听话,当作没听见段惊风说的话,还大胆的往前走了一步。
直到此时,段惊风才看清楚裙子全貌。
这条裙子不长,将将到归年腿|根,裙摆处有一圈白色的毛,乍一看很有圣诞气氛,上边则有两根细带,也是红色的,衬的归年皮肤雪白。
看着面前秀色可餐的归年,段惊风喉结滚动,费了老大劲才没搂住归年腰亲下去,残留些许理智询问,你在干什么?
难不成这就是归年准备的礼物?段惊风不敢深想。
但归年解答了他的疑惑。
圣诞礼物。归年抿嘴笑了起来,抬手去环段惊风脖子,段惊风这才注意到归年手上戴着他送的手链,现在该来拆礼物了。
归年原本也想过要送其他礼物的,不过他挑了一圈,都没找到合心意的,干脆学以前上oga课程偷听来的法子,从网上买套裙子,将自己打包成礼物送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