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形大汉稍微看在对方是女孩子的份上,手下留情一点吧。
真要打残了,那也没有办法,毕竟愿赌服输,不是吗?
想到李芝瑶最近越来越嚣张的行事作风,长孙心里不忿,现在的军营里面,谁提起辉山公主就是一副好好好棒棒棒的德性,完全不见刚来时那幅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模样,也不知道是着了什麽魔,今天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看看对方一直神神秘秘在研究什麽。
思忖间,旁边的战鼓已经擂起,咚咚咚敲在众人的心坎上,台下的人聚精会神的看向台上。
他们都是战五渣 :王者的道路 技术与战士
“开始!”旁边的大鼓被敲响, 场中的两人动了起来。
“哟——嘿!”大锤子被抡得呼呼作响, 咣当一声砸到了地上, 连带着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蹦了一下, 仿佛站在了鼓面上被人锤着往上窜。
那边小白花似的技术兵早就把手里的一堆东西铺好, 此时正咬着个麻绳往外用力一拉, 手里的两铜罐被她丢了出去, 正正好砸到那人的脚下,壮汉一个错步闪开,低头看去, 却见那铜罐被烧得发红,“轰”得炸了开来。
他只来得及用手里武器遮挡了要害,却没能避免给里面的刺珠射伤, 而躲在铁盾後的技术兵却因为铁盾的保护而没受到任何的伤害。
小刺珠打在铁盾上劈里啪啦反弹而出, 在此时的场地格外清晰。
李芝瑶不动声色地拍了下桌面,周围人只觉眼前尘土飞满天, 在他们下意识闭眼的时候, 沙石将满射开来的小铜珠带到了地面, 没有伤到周围的人。
还可以, 她在心里给这个武器做了定论。
这里面照理说应该换成杀伤力更大的铜片, 不过现在还只是实验阶段, 所以不光是爆药的比例,更重要的是里面掺杂的东西,所以暂时只放了杀伤力小一些的珠子。
如果按照最初的设想去做, 带着高温溅射开来, 就算破不了那群铠甲将领的防御,但是那些马匹却一个都躲不了,试问在巨响过後,一群被高温尖锐物命中到的马匹菊花一痛,那接下来以後会发生怎样丧心病狂灭绝人性见者落泪闻者伤心的故事呢?
那一定是非(喜)常(闻)凄(乐)惨(见)吧。
场中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爆破惊到,安静了数秒,台下的人互相窃窃私语起来,纷纷猜测那个东西到底是什麽情况。
“邪术!”有人偷偷的说。
李芝瑶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蠢货,这明明是科学!
因为用的是第一代的小铜珠版本,那个大汉受伤不重,但却也足够他疼得龇牙咧嘴,狼狈地执着流星锤站起身,他再不复刚才的嚣张,小心翼翼的绕着盾牌观察那个技术兵,那个小白花技术兵缩在盾後面紧张地看向他,舔了舔嘴唇。
大汉捂了一下身上的伤口,发现大多都是撞伤,不由咧嘴一笑,“有点意思。”
说着,他就猛然手腕用力,挥着流星锤丢向了那个大盾!
“啊!”技术兵一声尖叫,眼看要连着盾牌被那流星锤砸成一滩肉泥,却见她往旁边一滚,手中猛然射出一蓬长针,密密麻麻看得人头皮发麻。
大汉收势不及,连忙倒地躲过了那蓬长针,长针擦着他的身体往旁边飞过,最後掉落在了擂台旁边,足可见这只是一个短程武器,并不能作为长途武器使用,再看那小白兔忙不迭的给自己手腕上的机关又装上了一个小铁柱,大家也能明白,这估计是需要弹药支持的。
华而不实,不上台面的奇淫巧技——长孙在心里给这些东西下了定论,一方面是这年头大家普遍看不起技术工种,觉得靠口手艺吃饭的都是下三流,一方面也是金属器皿的稀有与难以开采,在这战场上,人命有可能还不止一把铁剑值钱,如果用这些消耗型的武器,那麽不管战斗胜利与否,国库是肯定要虚上一虚的。
一个人一碗饭,十个人就是十碗饭,成千上万的人呢?要是一场仗打完,穷得叮当响,就算是胜利了,国家也离灭亡不远了。
除非以战养战,以其他地方的资产养本国的,一路劫掠,但哪有这麽容易,这年头穷的裤子都没有的地方不要太多,要说自己挖的话,找挖矿铸造不要时间的啊?
再说武器又不像人,万一被对方抢了破解,用在自己身上就有得头疼了。他仔细想了一想,觉得自己这个结论完全没有毛病,看了一眼李芝瑶,嘴巴又忍不住开合想要刺上两句,但看她依旧是那副从淡定的模样盯着场中,还是没说出口。
不知道为啥,总觉得说出来以後脸会很疼呢,赫赫。
几次交锋,摆出来的那堆东西用了大半,拿锤子的男人一直都没能靠近敌人身边,小姑娘从盾牌後面露头出来,舔了一下自己的干裂的下唇,脸上浮现出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兴奋。
那是兴奋吧?!
周围的人打了个哆嗦,总觉得眼前这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突然变得好危险。
放在後世,大概他们就知道怎麽称呼